“朔北荒涼之地?來這裡做什麼?”簫廣陵順口問了一句,眼瞧著紅鸞還彆著手揉脖子,他徑直就將她拉了過去,順手給她捏了兩下又是嚇得這小丫頭慌得不行。
不過到底還是好心腸,紅鸞其實一直都怕他有本事了之後報復她。
如今見著他言行隨意自然的樣子,這小姑娘心裡也軟和不少,話語之中的戾氣也淡了許多,“封神初定,新立天庭會分封諸多神祗,繼續留在軒轅墳只怕不安全。所以我們打算回我們祖輩居住的地方。”
“青丘?既然是祖輩居住的地方,為什麼當初還要跑出來?”簫廣陵順口問了一句。
沒想到紅鸞像是看白痴一樣看了他一眼,話語之間不乏鄙夷的說道,“你是什麼腦子?青丘之地早已隨著建木傾頹就毀掉了,你以為我們願意跑出來沾染這俗世泥灰?”
“是嗎?”饒是被這姑娘損了一句,簫廣陵也不以為意,只是遠遠的看了一眼天上的飄雪。
煉化靈桃古木之精的時間遠比想象之中要長,只是打坐運氣的功夫竟然就過去了大半年。如今見著這紛紛飄雪,平白的還生出一種滄海桑田的落寞感。
他仰著頭看著天上的雪花紛紛,紅鸞這會兒也湊巧回頭想要說點兒什麼,一轉過頭就見著他稜角分明的側臉,一時還不由得起了幾分少女心。
“姓簫的,你當真是一條小土狗?”或許是心念所致,這姑娘好奇的問了一句。
“嗯,就是沒什麼用的土狗。”簫廣陵簡單的應了一聲,話語之間說是坦蕩,不過那小丫頭總以為他是在敷衍她。
這靈桃古木盤踞軒轅墳千年之久,整整一千年所能吸收的靈氣是何等的浩瀚,怎麼可能讓一條資質平平,一無是處的小土狗輕易吸納?
紛紛雪落,好似不分晨昏午後,一連就下了好久。
紅鸞領著的這些小狐妖並不是都專於修行,其中還有好多都未曾辟穀,鬧了一陣就三三兩兩的回到了馬車之中歇著了。
周圍的動靜小了許多,紅鸞陪著簫廣陵仍舊是站在紛紛落雪之中等著阮紅菱和小白狐回來。
沉默之間,他突然開口問了一句道,“小紅鸞,你與我當日立下的血誓和小白狐給我施的法術是不是有什麼差別?”
“這你問我做什麼?你得去問小蘇啊?”紅鸞沒好氣的回了一句。對於血誓之事,這姑娘一直十分在意。
“小蘇?她為什麼姓蘇?說起來阮紅菱和你的名字也有些奇怪,你似乎沒姓氏?”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簫廣陵好奇的問道。
紅鸞柳眉一挑,本想甩他一記白眼,不過一回頭見著他煞有其事的樣子不像是作假,沒好氣的解釋道,“小蘇昔日便是青丘前往有蘇的,年長我們不知道多少歲。再者狐族姓氏皆靠賜予,我又不曾入世,誰能給我姓氏?”
“那你以後就跟著我姓,以後就叫簫紅鸞好不好?”
“滾一邊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