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墳之外亙古不散的霧靄之外,一行三四個合衣帶甲的人御寶而立,遠遠相望。
當先一人身上不見甲冑,反倒是一襲粗布麻衣,看起來也模樣不顯,既不俊逸也不瀟灑,約摸有個二十有六的年紀。
他當先腳踩一朵不著異彩的純白祥雲,此刻站在四人之前,看了看遠處的濃霧問道,“還有多久?”
“依晚輩來看,這霧氣似聚實散,中繼無力,應該不出五個時辰就能散開了。”他手下一人應聲道。
話語之間卻好像不是行伍之中的規矩,而是頗為尊敬的稱呼,想來這領頭之人的地位也不低。
遠處的濃霧常年不散,一般什麼都瞧不著,如今卻隱約見著一株巨大的古樹輪廓好似山高萬仞。那巨大的陰影之下,萬物眾生皆渺小如爬蟲螻蟻一般。
一行人約摸有了個時限,似乎也並不是心急之人,各自虛立半空便不再多作什麼言語。
沒想到這幾個時辰還沒熬過去,那濃霧之中突然緩步走出了一個人。
當先一襲黑衣布褂,模樣算得上俊逸儒雅,只不過卻是一副沒見過的生面孔。
“在下簫廣陵,未請教?”
“武王座下,太公望的門生,武吉。”當先那男子簡單的應了一句,客氣平淡之外卻惹得簫廣陵暗自挑眉。
雖然早就知道這些事是逃不掉,但是真被姜子牙的門生找上門來,一時還是難免有些心虛。當下故作不解道,“太公望的門生?那武前輩不去參加封神大典,來這亂墳包做什麼?”
“哼!”武吉聞言冷哼,冷笑著看了他一眼。雖然什麼話都沒說,不過看著這架勢已經沒有解釋的餘地了。
冷哼剛落,沒等武吉打一聲招呼,他的三個手下便對視一眼,齊齊出手!
當先一人御劍先行,餘下一人手持八寶銅鏡在一旁策應,最後一人卻沒有跟著只是拿著一隻青皮葫蘆等待機會。
三人出手極是默契,簫廣陵這才大病初癒怎麼可能打得過這些人?
果不其然,當先御劍而行的小將,掐指一引,只聽著一聲破空銳響!甚至都沒等他反應過來,一道寒風乍現帶出了一抹血色!
“噗~”
簫廣陵直到這會兒才反應過來,低頭剛見著胸膛上的飛劍,一口躁血已經吐了出來。
一擊即潰!
“看你靈氣不顯,氣力難續,我還真只當你有什麼後手,原來還真就是一個廢物!”武吉遠遠的瞧著這動靜,冷笑道,“傷我尊師,斷我闡教氣數,如此惡行,罪可當誅。還不趕緊叫你家主子出來受死!”
“咳咳~”簫廣陵抬起就想應一句,不過喉嚨裡有血沫,一開口就咳嗽了兩聲。
他這一副衰樣落在武吉等人眼裡,更是讓他們感到不屑至極,甚至都沒心思多看兩眼。
當先動手的那個小將反手便引著飛劍要斷去簫廣陵的心脈,沒想到他這掐指御劍之間竟然駭然發現簫廣陵竟然搶先握住了劍柄!
這會兒飛劍都已經紮了個透心涼,沒想到他竟然還有餘力搶飛劍?
那小將駭然之間一時還沒來得及反應,眼看著簫廣陵齜牙咧嘴的一陣怪相,竟然生生將那劍從自己身上拔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