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敬宗畢竟為官多年,立刻從最初的慌亂中擺脫出來,對管家說道,“速請王真人和孫真人過來。”
管家一聽,趕緊到後院去請王祁真和孫仲文,剛出大廳門口,正好碰上二人。
王祁真和孫仲文都是修士,神識強大得很,如此大動靜,二人早就知曉,不過,他們的身份不好妨礙官差辦案,只好到許府大廳找許敬宗問個究竟。
許敬宗見二人過來,心中大定,對他們說道,“聽說門外來了大理寺捕快,二位真人隨我到門口看個究竟。”
孫仲文和王祁真拱手說道,“願隨大人前往。”
許敬宗帶著二人大搖大擺的到了門口,讓人將府門開啟,只見門外全是明火執仗的大理寺官差,一個個目光狠厲,將許府圍了個水洩不通。
許敬宗見這個架勢,也吃不準是什麼情況,壯著膽子,強作鎮定的說道,“你們是何人?為何將我府上圍上?”
苗仁晨三人正在角落裡商議如何進府抓人,見許敬宗自己出來,倒是省去了許多麻煩。
曾泰走上去,作揖說道,“許大人,奉聖上和天后旨意,請許大人到大理寺問話,請吧。”
許敬宗一聽,嚇得腿肚子直轉筋,大理寺可是專門審理王公大臣的地方,要是進了那裡,不死也得脫層皮,聽說周興這傢伙善用酷刑,死在他手裡的官員不計其數,去了大理寺,估計自己性命堪憂。
“本官要見聖上和天后,我要問問究竟犯了何罪?”
周興冷笑道,“許大人,你還是乖乖先跟我們回大理寺再說,聖上和天后沒空見你。”
許敬宗聲嘶力竭的喊道,“我不去大理寺,定是你們和狄仁傑串通陷害老夫,我要到聖上和天后面前告你們。”
苗仁晨見許敬宗有點狗急跳牆的味道,毫不客氣的說道,“許大人,有罪沒罪,到了大理寺自有分曉,你在這裡胡說八道什麼?要是不隨我們去大理寺,那可是抗旨不尊,就算沒罪也是有罪了。”
許敬宗一聽,知道自己沒法逃過此劫,長嘆一聲,“罷了,老夫隨你們去。”
曾泰見許敬宗算是識相,一努嘴,旁邊四個捕快衝上去要將許敬宗帶走,孫仲文和王祁真立刻擋在許敬宗的面前。
周興見二人竟敢阻攔大理寺拿人,厲聲問道,“你們二人是何人?來人,將他們給我拿下。”
許敬宗對孫仲文和王祁真說道,“二位真人,本官恐怕難以活著從大理寺出來,你們跟隨本官多年,今日緣分已盡,這就去吧。”
孫王二人見事已至此,也是無能為力,借他們十個膽子,也不敢公然與大唐朝堂對抗,只能側身讓過,眼睜睜看著曾泰等人將許敬宗帶走。
曾泰見許敬宗已經伏法,命令大理寺眾人進府查封,將許府所有家僕女眷全部押往大理寺待勘。
孫仲文和王祁真眼看許府已經樹倒猢猻散,二人商議一番,覺得洛陽不可久留,朝堂恐有鉅變發生,為了不禍及自身,連夜收拾停當,準備出城。
二人雖是修真者,但也不能在洛陽城高來高去,否則,大唐朝堂還有什麼威嚴和安全可言。
他們到了東城門,此時還未到卯時,城門緊閉,城門口的守衛正在那裡打盹,門口還稀稀拉拉排著十來號人,都是準備一早出城的買賣人,真是無利不起早啊。
“老哥兒,剛才路上瞅見衙門的人,明刀明槍的,抓了不少人嘞, 出啥事啦?”
“別瞎求問,官家的事兒甭瞎打聽,禍從口出,知道不?”
“對對對,這老哥兒說來在理兒,咱掙點小錢兒,養活老婆孩子就中,管求恁多弄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