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新月被她這個反應給弄懵了,不明所以的看向蘇文儷,眼裡有著詢問。
蘇文儷知道女兒的性子,便開口跟她解釋了一番。
聽完了蘇文儷的解釋,姚新月對平夏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又鄭重的行了個禮,喊了一聲夏姨。
平夏激動壞了,連連躲開,嘴裡喊著使不得,她是僕,她們是主,哪有主子給下人行禮的。
蘇文儷卻早已經放下了這一套,扶著她說道:“你我主僕多年,早就情同姐妹,月兒給你行禮也是應該的。”
平夏眼裡含淚,哽咽這點點頭:“奴婢看著小姐您如今過得好,奴婢這心裡也安心了,老爺和夫人在天有靈,也該……”後面的話平夏沒有再說下去,而是紅了眼眶再度哽咽。
主僕倆再度紅了眼眶,其他人也只能在旁邊看著。
等到哭的差不多了,平夏才想起來自己被遺忘在外面的兒子,便將他給叫了進來,給蘇文儷磕了頭,又給姚新月行了禮。
平夏的男人姓阮,是當時江城裡一個走街串巷的貨郎,人長的凶神惡煞,一看便不是好相處的人,也正因為這樣,所以他的生意並不好,也僅僅只能維持生計。
原本蘇家就是想把蘇文儷給打發的遠遠的,在她自己要求嫁給一個跑堂的夥計之後蘇家的人也不大想管她了,但卻把平夏給帶走了,就是為了讓蘇文儷自生自滅。
平夏回到蘇家的日子並不好過,再後來就是被賣給了阮貨郎,被他帶著走南闖北,生下了阮平。
直到後來阮貨郎出事,母子倆才輾轉回到沛城,主要還是平夏想來試試運氣,能不能找到蘇文儷。
“好了,先吃飯吧,儷娘,你招呼客人。”陸氏見他們說的差不多了,才招呼著讓他們上桌吃飯。
蘇文儷這才意識到自己竟然為了敘舊竟讓婆婆忙了這麼久,頓時不好意思了起來。
“娘,真是麻煩您了。”
平夏更是緊張萬分,連忙給陸氏行禮,“老夫人,是奴婢的錯,這種粗活本該奴婢來做的。”說著就要去幫忙。
陸氏攔了她,笑了笑:“我們老姚家沒這些規矩,你和儷娘這麼多年沒見了,敘敘舊也是應該的,這飯菜都準備好了,你們剛才在外面面沒吃上吧?來坐下一起吃飯。”
桌上飯菜已經準備好,碗筷也擺好了,大家都在看著他們。
平夏一臉的忐忑,“不,不用,奴婢在旁邊伺候就好。”
蘇文儷滿是無奈的嘆了口氣,拉著她在桌旁坐了下來,道:“現在你我早已不是主僕,不用再講究這些了,娘,您也坐。”
陸氏和姚卿等人才跟著坐下來,平夏見大家都這般親和,才漸漸放鬆下來。
這一桌都是女眷,姚景安和姚景勳也不好意思跟著擠,就用小碟子弄了些菜叫上阮平到旁邊院子裡去吃了。
一頓飯下來,平夏幾度哽咽,好在最後安安穩穩的把飯吃完了。
飯後,蘇文儷面臨了一個問題,該怎麼安頓平夏母子。
平夏本就是為了來沛城找蘇文儷的,如今的日子過得也並不富裕,若是從前沒有遇到也就算了,現在既然重逢,就斷沒有不管他們母子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