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何莞爾整個人被擠在大衣裡,手都也發法拿出來。
“你幹什麼!”她抗議起來,“包粽子嗎?”
莫春山笑而不語,放開了攏在衣領上的手,而視線放平的高度,正好與她四目相對。
這女人,穿了十厘米的高跟鞋,幾乎和他一般高的個子,這樣高度差,不得不說剛剛好。
何莞爾侷促地後退了一步,想起莫春山剛才說的還有人在監視的時候,又硬生生地止住腳步,不敢離他太遠。
莫春山不抽菸,衣服上沒有她最討厭的氣息,反而有一陣幽冷的淡淡木質香。
那是柑橘剝開一瞬間的清香和微酸,混合著一點點清冽微苦的氣味,讓人聯想到冷泉邊石頭上苔綠的痕跡,還有一絲極淡極淡的水氣。
而這味道她剛才幾乎聞不到,也就是她披著他的大衣,才能夠捕捉到那極其細微的氣息。
何莞爾想起才嘉對香水的如數家珍,不禁推測這香水怕也是才嘉給他選的吧?
清冽又通透,倒是很適合莫春山。
想起自己竟然在琢磨他身上的味道,她不覺又紅了臉,但還是視線一直拐向他的方向。
脫掉大衣以後,莫春山身上就一件襯衫,加一件薄薄的西裝外套,看著就單薄。
莫春山似乎沒有穿毛衣的習慣,除了在苦寒的高原,而回到慶州之後,何莞爾見過他穿得最多的就是襯衫加西裝,或者襯衫加大衣的搭配。
好看是好看,但是她是不穿羽絨服會死星人,自然不能理解這種不要溫度強行耍帥的行為。
她忍不住問:“你難道真的不會冷嗎?”
“你說呢?”他回答,下一秒右手攤開、抬起,覆在了她的左臉上。
冰冷的面頰瞬間感受到他掌心的溫度,下一秒血液用上頭,她的每一處的神經都異常敏感起來。
甚至感覺到了他指側的薄繭滑過面部肌膚的微妙感覺。
前後不過短短一秒鐘的時間,何莞爾已經驚呆,等他拿開了手以後,臉迅速地紅了起來。
這是今天第幾次肌膚相親了?一、二、三?
啊啊啊啊啊,受不了了,這人到底怎麼回事啊?
何莞爾抓狂地快要捶地:“莫春山,你這叫非禮你知道嗎?”
“忍著,”莫春山適時地開口,恰到好處阻止了她的暴走,“等人都走了你再找我算賬,到時候打一頓或者加工資,都沒問題。”
何莞爾氣急:“什麼意思?你給錢我就讓你摸嗎?不行,我要選打一頓!”
“好,你說了算,”莫春山攤手,眼裡籠著半分笑意,“就怕你捨不得。”
何莞爾微張著嘴,好半天才有力氣回懟:“莫非您老是絳珠仙草下凡化作的大蒜瓣?怎麼就會覺得自個兒那麼香呢?要不我先揍您個生活不能自理?”
“好了,不開玩笑了,”他微微和她拉開距離,正色道,“趁著還有時間,我說些正事給你聽吧。”
“什麼?”何莞爾愣了愣,看到他一派嚴肅,也不由自主收起表情,問,“你要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