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春山這句簡短的囑咐過後，兩人的對話結束後。之後一陣腳步聲遠去，遠遠傳來模門合攏的聲音，一切再度歸於安靜。
聽起來，辦公室裡已經沒了人。
陳清第一個取下耳機，對莫春山有些疑問：“莫春山在暗示什麼？他是在說桐城路橋的股價還會有大幅度上漲？怎麼這麼篤定？”
“他的眼光確實毒辣，光看看他股市上的戰績就知道了，”林楓摸著下巴頗有些唏噓，“這人與人的差距怎麼就介麼大捏？我只有當小韭菜的份，人家輕描淡寫就是分分鐘百萬上下。”
何莞爾卻愣愣地坐在椅子上，視線集中在監聽器螢幕上，耳機都沒取，嘴裡念念叨叨，一直重複著什麼。
林楓仔細辨別了一陣，聽到她似乎唸叨的是“股價”兩個字。
林楓喊了幾聲都沒喊答應她，拿手在眼前晃都沒反應，只好摘下她的耳機，湊到她耳後喊：“小何？小何！你在想什麼呢這麼出神？”
何莞爾被嚇了一跳，如夢初醒。
她來不及計較林楓一時興起的惡作劇加重了她的耳鳴，而是和陳清反覆確認：“我記得安若愚去年年底獎勵的期權大概是一百萬市值，對不對？”
陳清疑惑地點了點頭：“對啊，問這個幹什麼。”
“你們不覺得太少了嗎？”何莞爾問道。
“這還少啊，”林楓瞪大眼睛，“人家一年就光這一項期權，我就得掙好多年！何莞爾你是不是現在都和金融圈大佬打交道，膨脹了？百萬都不放在眼裡了。”
“不是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想到一個問題——”她忙不迭地擺手辯解，視線卻不在林楓身上，有些心不在焉。
西一秒，她眸子驀然一亮，一把抓起桌上的提包，匆匆道別：“師兄，小陳，我有事先走了。”
還沒等林楓回答，她已經消失在門口。
林楓被她風馳電掣的速度朕的目瞪口呆，又連忙追出去對著她的背影：“什麼要緊的事？要不小陳送你回去？”
何莞爾匆忙中回頭：“不用了，我有一點想法馬上去驗證。最快後天，不！應該明天就有結果了。”
打了個出租回家，何莞爾風馳電掣地跑上樓，甩掉包和鞋就撲向一堆桐城路橋的資料。
那些資料她已不知道翻了多少次，這一次直接翻到“持股情況”的位置。
她迅速地瀏覽起來，之後從資料裡抓了幾頁出來，起身開啟電腦，下了股市交易軟體。
迫不及待地開啟桐城路橋的股票頁面進行查詢，嘴裡念念叨叨：“自然人持股、自然人持股、自然人持股……”
半小時後，對自己之前的假設有了初步結論後，何莞爾長舒了一口氣。
她拿出手機，在QQ上飛快地發著資訊。
“葉子，有點事，你幫我查一查。”
發完後，一動不動地盯著手機螢幕，等待迴音。
幾分鐘後，那頭像終於跳動起來：“什麼事？開價多少？”
“最多一頓火鍋，”何莞爾嘴角噙笑，飛快地打著字，“別忘了，你欠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