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夢琪卻是小嘴一撇開始告狀:“表哥,這是誰?我又沒惹她,她卻欺負我!”
說著,眸子裡似要滴下水來。
莫春山皺了皺眉:“要哭回你家哭去,好歹一個股東,被公司的人看到,像什麼話?”
這話還真奏效,有股東自覺的阮夢琪硬生生收起了眼淚,說了幾句不痛不癢的話,就說要走。
不過臨走前,她回頭,狠狠地剮了何莞爾一眼,那模樣恨不得把她剝皮抽筋一般。
何莞爾只好當看不見。
看著她故作淡定的樣子,莫春山側過臉,唇角微微勾起。
這女人,罵人時候的腦回路倒是挺清奇,口齒也凌厲,怎麼叫個他的名字,也結結巴巴的?
等他再轉過臉的時候,已經是一臉平淡,對著何莞爾說:“有什麼事,快說吧。”
桐城大廈頂樓的休息區域。
何莞爾苦著臉看著眼前的杯子。
剛才在莫春山辦公室那邊喝了杯才大助理親自下場炮製的美式,這被莫春山叫到樓上來教訓,竟然這裡的妹紙又給她了杯咖啡。
今天是和咖啡槓上了嗎?能不能給點水啊?咖啡真的好苦,她一點都不想喝的。
莫春山坐在她對面,手裡端著杯茶。
陽光透過落地玻璃窗灑在他的身上,黝黑的眸子此時是淡淡的琥珀色。
頭髮絲也變得半透明,修長的手指握在瓷白的杯子上,格外養眼。
何莞爾呆呆地看了會,忽然想起自己今天的目的,於是深吸了一口氣。
“對不起。”她小聲地開了口。
“對不起什麼?”他喝了口茶,淡淡地問。
“那天我不是……不是……”何莞爾又結巴起來,“不是故意的。”
“對不起什麼?故意的又是什麼?我怎麼聽不懂你在說什麼。”莫春山垂著眸子視線放在茶杯上,也不看她。
“就是那天——”她咬了咬唇,好容易說出來,“就是那天我對著您乾嘔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