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你看,我們要不要石攀山看看?”孟千陽趁熱打鐵。
反正看熱鬧不嫌事大,和老闆單身三十年的問題相比,鄭洪洲雖然很重要——不過老闆既然放過他一次鴿子了,再放一次也沒什麼。
嗯,鄭洪洲算個屁,放了也就放了。
不過莫春山顯然不這麼想。
“看什麼?你很閒嗎?”莫春山一邊說,一邊兀自整理著袖子,但好一陣子也沒理好。
這袖子是怎麼了?沒熨燙好嗎?
他眉間的溝壑更加深,吩咐才嘉:“下次換一家乾洗店。”
才嘉:“……好。”
她一邊回答,一邊看著他捋袖子的動作,馬上心領神會——老闆好像有點煩躁,只好麻煩乾洗店背鍋了。
“才嘉你先去書房把簽過的檔案整理好,十點出發去機場。”
莫春山一邊吩咐,一邊朝客廳的位置走去。
才嘉朝著孟千陽使眼色。
孟千陽眼觀鼻、鼻觀心一般,等莫春山坐定了拿起手邊的雜誌翻的當兒,忽然走過去,微彎著腰,恭恭敬敬地說:“莫總,金總那邊的事,前些天奠儀送了過去,不過您看反正今天難得有時間,需不需要親自去一趟?”
才嘉一愣,金總?是誰?
想了好一陣子,才想起孟千陽嘴裡的金總,似乎是半年前打過交道的一家做鋼材生意的老闆,生意做得極大。
當時合同沒談成,似乎是因為對方要求的墊資回報太高了,所以找了另外一家規模稍小點的。
這時候說起這人,是幾個意思?
她還沒想明白,孟千陽已經湊近莫春山的耳朵,無比恭敬地說:“老闆,咱們跟金總上一次的合作協議談崩了,但不代表以後沒有合作的機會。他們雖然胃口大了點,但規模也大,我們買東西也不能只盯著一家。”
莫春山沒有回話,孟千陽更加畢恭畢敬:“我聽說金總他人非常孝順,要不然,您也去現場表示一下哀思,結個善緣,就算這一次用不上,保不齊下一個工程需要的鋼筋太多,還需要用到金總家的東西呢?”
莫春山瞥他一眼,神色淡然:“告別儀式在五點,現在人都已經火化,我這時候跑過去,是不是有點傻?”
“哪裡會!”孟千陽揚眉,“老人家已經火化了是不假,但是老人家是喜喪,下葬的儀式多,祭拜的人也多,耽誤點一上午的時間就過去了。您這時候去,一點都不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