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
柏天衡看著臉頰坨紅的夏阮阮反覆咀嚼著兩個字，確定這句話真的是從夏阮阮的嘴裡說出來的，又問：“你為什麼想和他分手了？”
夏阮阮抬起頭，漂亮的眼睛還含著淚花，紅彤彤的，像是受盡了委屈，“他騙我！他說過他最愛我的！他騙我！”
“好了好了，他騙你都是他的不對。”柏天衡好笑的哄著夏阮阮，他不知道夏阮阮到底是真醉了還是情到深處什麼話都往出說，也不敢真的添把火勸人分手，仍然和平時一樣暗戳戳地提意見。
“有沒有搞清楚他為什麼騙你啊？”
“清楚了！我全都清楚！”夏阮阮扁扁嘴，“在他眼裡我就是個傻子！我以後再也不要相信男人的鬼話了！”
“你可看清楚了，我也是男人。”柏天衡給她擦掉了眼角的淚水，心裡大概已經有了一個猜測。
“你和他不一樣！”夏阮阮說。
柏天衡挑眉，“哪裡不一樣？”
“你……超凡脫俗。”夏阮阮回答，神智中又多了兩份清醒，在兩個人快要貼近的時候又直接推開了柏天衡攏了攏自己的衣服。
“超凡脫俗？”柏天衡仔細的品味這四個字。
夏阮阮點點頭，“好像看到你的時候總能給我帶來好運一樣，工作的時候也是，平時也是。”
“那賀淵呢？”柏天衡又問。
這個問題似乎是難到了夏阮阮，她在最氣急敗壞的時候總覺得自己如今現在這個樣子，沒有辦法上學，年紀輕輕就要當母親，甚至還要為自己的未來發愁，這些全都是因為賀淵。
但真的要說出口的時候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他……”夏阮阮有些挫敗的低下頭，“我覺得可能有的事情就是要及時止損的。”
“確實是這樣。”柏天衡順著她的話說：“比如你以後要做醫生，這樣的話你勢必要犧牲很多自己的時間呆在醫院裡，還要回學校繼續讀書，但現在如果你是賀夫人的身份，確實會受到很多的限制。”
夏阮阮又想到自己和賀淵似乎還有很多很多的不同點，例如生活方式，習慣，甚至是育兒觀念都完全不同。
夏阮阮像是被開啟了話匣子，又道：“我其實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和賀淵在一起這麼久，明明我們兩個人並沒有那麼合拍，而且經常會吵架，我覺得他所希望的妻子估計也不是我現在這個樣子吧？”
“那你有想過你未來的丈夫是什麼樣麼？”
夏阮阮一下子被這個問題問住了，她以前想過自己並不需要嫁一個很有錢的人，但一定要支援她，愛她，最好和她又相似的愛好和職業，兩個人相輔相成的過完一生。
雖然賀淵很多時候已經做出了很大的讓步，但夏阮阮清楚明白這些都是因為他在包容自己的做法，這就好像自己在賀淵面前追求夢想都是不被允許的。
她把頭埋在自己的膝蓋裡，“我覺得很難說，但大概不是賀淵這個樣子的。他是個好爸爸，也是個好男人，但對我而言並不是一個合適的丈夫。”
夏阮阮現在的樣子像是一個迷茫的孩子，不知道自己未來的選擇，也迷茫於自己的當下。
一邊說，一邊又不由自主的端起啤酒喝了一杯。
“但是……我在他身邊的時候總覺得自己好像暗淡無光了。”夏阮阮的語氣中帶著一些強打起來的精神，“我經常懷疑自己到底能不能當好一個媽媽，或者是一個妻子，尤其是作為他的妻子。我甚至……不清楚賀淵到底喜歡我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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