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遠舒了一口氣,這算是已經哄好這尊大佛了?
突然,賀淵又突然站起來拉著鬱遠的衣領狠狠的甩了兩下,“但是她為什麼!她憑什麼!我對她這麼好她就看不到麼!”
鬱遠:“……”
看著賀淵在就把的卡座裡發夠了瘋以後又把臉埋在自己手中,肩膀輕輕地顫抖。
在鬱遠的記憶中,賀淵很少會露出這樣脆弱的時候,大部分時間都像是渾身裹著厚厚的鋼筋混凝土,像是一個模版一樣。
反而現在這個樣子,才讓他看起來像是一個正常人。
賀淵的眼窩深邃,他在看向窗外的時候漆黑的瞳孔帶著一些微光。
他並沒有完全醉,鬱遠知道。
只是他想要讓自己醉了,因為這段時間他頂著巨大的壓力,整個人都快要崩潰發瘋,卻仍然盡力的維持著一切,一如從前。
鬱遠拍拍他的肩膀嘆了口氣,“沒事的,夏阮阮肯定會記起來,你們有的是時間。”
賀淵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點點頭,“其實我應該高興的,畢竟阮阮現在醒過來了,之前……我真是怕死了她不會醒過來。
前段時間孩子找不到了,我知道是她不想拖累我,所以一個人去那種窮鄉僻壤的地方找孩子,還差點被那些刁民交到老夫人手中,
都是我的錯,是我沒有保護好她才會讓她變成這個樣子的。
有時候……我覺得現在也許只是一場夢,有孩子,有妻子,生活一帆風順,這種感覺太虛無了。我很怕醒過來以後,我還是孤單一人。
結果,阮阮現在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賀淵說到這裡聲音都在哽咽,他轉過頭看著鬱遠,眼眶之中似乎還閃著些許水色。
他……是落淚了麼?
“是不是我這樣的人,就不配擁有幸福,只會給身邊的人帶來無盡的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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