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蕭齊被銀月國扶植的匪眾拖著漫山遍野地跑,大潤西邊群山環繞,地勢險要,實在太適合打游擊,特別是祖祖輩輩都在那裡生活的人們,對那些小道暗道都摸得十分熟絡,他們時不時糾集百八十號人,沒事就偷襲一下蕭齊的軍營,殺上十幾二十人就立刻逃跑,掩入蒼茫叢林之中。
蕭齊雖然也有本地導遊,但卻並不能短期內將軍中各人都教得熟悉這裡所有的道路,這和這裡的匪眾不同,他們每個人都是自己的導遊。
“現在的蕭齊一定煩躁的很。”聶風華一臉淡定地談著別人最難受的事。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這女人已經鍛鍊到極高境界了。
“也許可以讓他更煩躁一些。”司徒乾知笑。
聶風華眯起眼睛盯著他看:“你做了什麼?”
“你猜呢?”
“目前能讓蕭齊更煩躁的事大概就是他和聶菲兒的婚事。”
“秦王蕭雲最近和你那位菲兒妹妹走得很近,聽說有人見過他們坐同一條船遊湖。”
聶風華若有所思地看著他:“蕭雲不錯啊,他們二人是表親,若是成親,倒是可以親上加親。”
“但這顯然是往端王殿下臉上狠狠打了一個耳光啊,剛剛畫像風波還沒停歇,現如今還鬧出這樣的事。”
“他們原本就是表哥表妹,就算一起遊湖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不過此時此刻這件事就顯得十分敏感了,若是再被有心人利用一番,那就有好戲看了。”
司徒乾知盯著她看:“你不會以為是我做的吧?”
“不然呢?”
聶風華問完這句忽然皺了一下眉頭:“難道……不是嗎?”
司徒乾知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