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道遠是貴族,可顧道遠也是大秦的百官之首,大秦的管家。
“顧兄,這十多日來你可發現此地,有什麼不同之處嗎?”
黃天要塞上獨特風格的“城”頭,顧道遠又一次陷入在這天下無雙的工事中久久回不了神,他並未聽到張孜彧的問話,而只是在嘴角喃喃感嘆道:
“究竟他是如何才能想到建造這樣一座匪夷所思的要塞城防的。每次來到這裡,都會讓我感到無比的奇異與驚訝。”
張孜彧並未對顧道遠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而產生什麼不滿,而是他也順著顧道遠的視線向要塞前的高地看去,同時說道:“我侄兒曾與河西將軍談起過此事,河西將軍只是說,當時是因為太過害怕戎人的兵鋒,所以才按照這渡口的地理條件建造的要塞,並沒有太多的想法,卻不曾真就建成了這樣一座易守難攻的堡壘。”
“河西將軍真是奇人,難怪中更大人當年會對一個小小的五百主另眼相看,從西塞邊陲帶了出來。”
“是啊,顧兄。中更大人識人的本領這天下也難有人望其項背,不然的話你我還有先走一步的王敏、鍾旭也不會有今日的成就與地位。”
顧道遠聞言呵呵一笑,這才轉頭看向了張孜彧,卻見這位不苟言笑的老者仍舊是一副死魚臉,絲毫沒有開罷玩笑後的掩飾。顧道遠不禁微微一愣說道:
“你這老頭兒,這般大的年紀了,當真是不害臊。哪有人會這樣誇自己的?”
誰料張孜彧聽完話後立刻瞪了顧道遠一眼說道:“顧兄,你覺得我是在開玩笑嘛?”
顧道遠緊盯著張孜彧聞言一愣,許久之後這才嘿嘿一笑轉過了頭去。“若說中更大人識人的本領,怕是你我幾人在樗裡驊面前都沒有資格去證明吧。
顧某現在才知道那日你為何要開口勸我投入到樗裡驊的船上了。如果不是中更大人早就有託,怕你也不會這麼輕易就上了樗裡驊這小輩的船吧。”
聽到顧道遠的話,張孜彧同樣也是微微一愣,隨即笑著擺了擺手說道:
“顧宰冢此言差異,樗裡驊的船張某是自願上的,雖然中更大人曾讓我來河西后多去助他,但當我來到此處後, 卻發現這河西在他的治下確實有著不同一般的非凡,從而讓我心甘情願的想去幫助他罷了。
顧兄,那日張某勸你,是因為張某相信你也會和我一樣去選擇登上這條船的。
你我二人雖然性格不同,但志趣相投,而我更是清楚,你是一個比我還要希望大秦能夠真正強盛起來的人。
而樗裡驊便是你我此時唯一的機會了。”
“可是這小子似乎有些不同於其他的貴族,你看他治理的各縣彷彿和那些戎人做派頗有些相似。”
“顧兄,你會在意此
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