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角落的秦檜州偷摸著撥打手機,卻發現手機訊號全無,就連緊急通話都撥不出去。
“別白費力氣了,”王臻林慢悠悠道,“不會以為我是一個人來的吧,我對你們還是很重視的,帶了不少人來呢?”
窗外的玻璃突然垂下數個人影,身上掛著特質的繩索,懸掛在空中,有的還招手朝裡面的人打招呼,肩頭上閃耀著銀光的徽章顯示了他們的身份——法學院教工部,在平時他們是講臺上的講師,執行任務的時候他們就是經驗老道的執法者。
秦檜州傻眼了,王臻林將所有退路都封死了,後者的作風一向如此,滴水不漏。
周儒生緊縮眉頭,沉聲道:“王院長要做得這麼絕嗎?”眼下他也沒什麼辦法了,對方有兩個高階實力,而且王臻林的實力深不可測,甚至感覺隱隱觸碰到超高階的壁壘了。
王臻林往前踏出一步,微笑著道:“週會首,話可不能這麼說,陳金龍和方熙他們是罪有應得。”王臻林撿起散落在地上的紙張,望著上面觸目驚心的事實,“難為我那名學生了,冒著生命危險去收集這些證據。我也肯定你絕不會完全不知情,這裡面的內幕你多少知道點。他們幹得就不是人事,你後面那群人裡面某些人為虎作倀,早就被迷失了本性!而你現在要幫著他們攔我?可笑至極!”
周儒生被懟得啞口無言,秦檜州又跳出來說:“那上面的東西能作為證據嗎?還不是你說什麼就是什麼,而且你們根本就沒有執法隊的條令來處決我們,你早就不是執法隊的人。你的那名學員也僅僅是剛透過初試而已,沒有權力審判!我要舉報,舉報法學院越權,為了一己私心殺了兩個集團的會首!”
湯文傑雖然氣憤,可卻沒什麼可反駁。在體制中,執法隊的地位最高,學院和集團是平級的關係。學院只能協助執法隊,不能單獨行動。秦檜州確實說得對,學院確實沒有權力去處決任何人,只有拿到執法隊特批的條令之後才能進行搜查和審判。而自己連執法隊都沒進,卻擅自殺了陳金龍。如果不能好好處理的話,會給人留下一個很大的把柄!
王臻林卻連臉色都沒變,坦然道:“我雖然早已退了執法隊,但我的學生還在執法隊!”
“放屁!”秦檜州躲在周儒生身後指著湯文傑大聲道:“他陰陰只是透過了初試,離執法隊還早著呢?”
周儒生望著面前仍然雲淡風輕的王臻林,突然想到了什麼,隨即臉色一沉,手指輕捻,一絲雷弧在指尖匯聚。
“我可沒說這個學生,”王臻林緩緩道,“曹閻,現任執法隊隊長,他是我的學生。你不是想要條子嘛,等處理完之後我再找他要,我想他會賣我一個面子吧!”
一番話說完,滿場寂靜。
曹閻,一個不世出的絕頂天才。他的名聲早在四五年前就傳遍了大陽市,那個時候他還只是大陽學院內的一名普通學員,但性格兇狠且行為張揚,眼裡揉不得沙子,完全沒有學員的樣子。而且有個很陰顯的特點,非常非常愛管閒事!
但他的元素天賦遠超常人,一般人需要十天半個月才能領會的要領,他幾天就能學會,並舉一反三。
極強的天賦加上那樣的性格,很快大陽學院轄區內所有集團他都闖過,各個會首也都和他打過交道,誰也不敢得罪他,因為在他大三那年,政府高層就放出話來,曹閻很有可能就是下任大陽市執法隊隊長,而他那個時候的實力已經是滿行中階元素實力,離高階元素職業僅一步之遙。
有了這張保命牌後,曹閻更是無法無天。他開始將自己的活動範圍擴大到其他學院的轄區,法學院和天凝學院(那時灼欣學院還在修建)的轄區也一攬子全包。
秦檜州還記得那天,身材高大,走路張揚的男生一個人搬了把凳子坐在秦氏集團的大門口,不許人進也不許人出。派出去的打手全被曹閻打翻在地,叫人去問原因,也被打了回來,不過帶回來一句話,“叫秦檜州出來說話,否則秦氏集團就準備關門吧!”
最後沒有辦法,秦檜州只好親自去見,見面之後曹閻也沒有廢話,直接就讓秦檜州交人。原來是秦氏集團的人喝醉酒在街區鬧事,還打傷了法學院的執法隊成員。要是放以前,這事頂多賠點錢了事,秦檜州也賠錢了,那幾名鬧事的人也道歉了。
可曹閻覺得不夠,他覺得這樣治標不治本,必須給點慘痛的教訓才行。
秦檜州怒了,他雖然聽到了些面前男生的訊息,但欺人太甚了,要真依了男生所說,那秦氏集團的面子往哪裡擱!
一番交手後,曹閻將秦檜州狠狠踩在了腳下,惡狠道:“敬酒不吃吃罰酒!”
然後悠哉進入了秦氏集團,將那幾名鬧事者狠狠教訓了一番,最後大搖大擺走出了秦氏集團。
無一人敢攔,也無一人攔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