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譽凝眉,定定地看著於千帆,“我也不能進去嗎?”
這樣的於千帆是他從未見過的,明明距離這般近,卻彷彿隔絕著千山萬水,誰也靠不近於千帆,那麼森冷,那麼沉重。
於千帆幽深狠戾的目光猛然直刺過來,“我為什麼要讓你們進。”
餘子傑怒,從牙縫中蹦出來字來,“我們憑什麼不能進去看她,她是我歷經生死的朋友,而鍾譽是她結拜過的哥哥。”
於千帆微涼的指尖動了動,挑眉,輕笑,淡道:“那又如何。”
他一點都不想看見他們,如果不是他們,憑水悠悠自己的實力和機智,不可能到現在還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他不想讓任何人此時靠近水悠悠,或許是因為內心的焦慮不安,或許是因為自責難安,又或者是因為後怕……
對,後怕。
於千帆不敢想,如果水悠悠這次真的死去,他會怎麼做。
他會徹底瘋的!
不,比瘋更瘋狂!
他會想著拉著所有人給她陪葬。
這樣的想法很可怕。
但是,那一刻,內心滋湧出了太多的黑暗,甚至滋生了病態的一股獨佔……
對水悠悠的獨佔!
不讓任何靠近水悠悠!
水悠悠只屬於他!
鍾譽聞言,沉聲道:“於千帆你這語氣過分了,就算你因為悠悠受傷遷怒我們,你也不能……”
“是我讓你們產生錯覺,認為我是個好人嗎?”說著話的時候,於千帆聲音嘶啞得可怕,臉上沒一點表情,“在她沒醒來前,禁止任何人無關之人探望。”
如果醒不來。
誰!也別想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