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於這種職位上,總是能見到太多不公和太多陰暗。原本按照他當年浪蕩的性子,不會理會這些,誰知他洗心革面後,心腸也變得柔軟,有些受不得此事,又無力改變,於是來城隍這裡訴說。”
“我們也算是忘年之交,常有書信來往,有人進了疑似新界的事兒,我就是聽他在信中說的,當時並未太過在意。直到今天,聽到方先生你提起這事,我才意識到應該探究下這事。”
窗外街上行人如織,並隨著陽光和風不停地改換密集的區域。從茶館這裡,能夠看到縣衙。如今太陽已經西斜,這年頭也很少有加班之事,於是縣衙也敲響了下班的鑼鼓。
“到時間了。”苗先生說,而後他帶著方長,朝著縣衙門口走去。
“誒,苗大娘,您怎麼來了?”方長和苗先生站的比較顯眼,從縣衙側門裡,不時有吏員拎著行李,從裡面走出來。其中一位身材很高、氣宇昂揚的小吏,看到這邊的人i後,十分驚訝地對方長二人說道。
“專程為了你過來的。”苗先生對小吏說道,“有些事情需要你協助下。”
臉上露了一絲難色,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擔憂苗先生提出的請求太過為難,但想到苗先生的品格,小吏員還是鎮定下來,躬身答道:“但有囑託,絕不敢辭。”
“不是什麼大事。”苗先生笑道,“之前你在信中,不是說過一個騙子的事情麼?我和旁邊這位方先生,有些話要問他,煩請你幫忙引薦一下。”
“噢,他啊,那沒問題,包在我身上。”聽到苗貞韻的請求,小吏心裡頓時放鬆下來,於是滿口答應。畢竟對於他來說,一個小騙子只不過是個工作物件而已,帶他們去尋找既不違反律法,也不違反公序良俗。
路上走著,苗先生對小吏笑道:
“如今看來,你的精神頭比當年強多了,看來最近公事挺順利?”
“那可不。”說到這個,小吏頓時開啟了話腔,“新朝新氣象,加上換了頂頭上司,一切都比當年好太多。”
“當初真的是看不過去,但又無力去做什麼,那時候我天天在想,若是沒有承襲這份職務,像以前一樣和幾個兄弟招搖過市、打抱不平,雖然想法簡單,但多麼快意。”
“如今終於不用再考慮那些事情了,雖然每天忙了許多,但乾的安心,也乾的開心,這樣的日子真不錯。”
說話間,幾人已經來到一處住所前面。
這裡連院子都沒有,就是一排樣式各異的平房,外面豎著些竹竿,似乎是用來栓繩子晾衣服所用。小吏走到一處門前,抬手拍了拍,喊道:“西門鶴,西門鶴,快出來。”
門嘎吱一下開了,不過出來的是個婦人,他看到是小吏身上的衙門制服,有些忐忑:“官人不在,他……出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