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晚紅著眼睛,眼裡佈滿紅血絲。
她轉頭看向許深。
這個男人的臉上滿是怨怒,薄唇抿著,渾身上下都是寒意,還有若有若無的菸草味。
他的淺灰色毛衣上有一隻紅唇印,一般人看不到,但黎晚知道剛剛經歷過什麼,所以她發現了。
沒等她說話,許深拖著她出了病房。
劈頭蓋臉就是一通罵:“黎晚,你能不能盼著天天好?你哭什麼哭?你只會哭?”
“許深,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我更盼著天天好。”至於她剛剛為什麼哭,她永遠都不會告訴許深。
“你要是再這樣就給我滾,這裡有你沒你都一樣。”
“許深,你跟我說這種話無非就是利用我的對天天的愛,你知道我不會走,所以你肆無忌憚地跟我說滾。許深,你這樣對天天,你真得不怕報應嗎?”黎晚那雙通紅的眼睛看向許深。
最刺眼的還是那紅唇印。
他當真不知道收斂一些嗎?
天天還在病危中。
“我對天天怎麼樣輪不到你說三道四,黎晚,你不配教訓我,因為你的存在就是我許深最大的報應。”
黎晚笑了,笑得淒厲哀傷,唇角邊的弧度仿若那開在暴雨中的紅玫瑰。
半晌,她回應:“許深,你也一樣,你的存在就是我黎晚這輩子最大的劫。”
兩人到底誰也不讓誰。
針鋒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