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兇猛如斯的鐵狼的兇殘衝殺下,這群來自帝都的號稱冠絕天下的驍騎軍騎兵隊伍潰不成軍,死傷狼藉之下,四散奔逃。鐵狼們體型笨重,追趕不及,也就不去追趕,只是兇狠地砸打殘殺著能夠得著的驍騎軍騎兵。
反正四處大門緊閉,他們還能跑到哪裡去?
不需要一盞茶的功夫,原本威風凜凜的這支驍騎軍騎兵已經不復存在,這裡只剩下大堆層層疊疊地躺在一起的屍體和傷殘。死的也就死了,傷殘者還在號叫著,艱難地掙扎,一片悽慘景象。
胡寬仍然被綁在馬上,沒人顧得上理會他,原本看管他的驍騎軍士兵死的死傷的傷。他也似乎並不在乎,只是笑眯眯的道:“唉,這些孩子跑這麼遠來一趟不容易,現在要回去是更加的不容易。大家就發發善心,幫他們免去了這般煩惱吧!”
這話聽起來挺讓人暖心,但其實就是“不留活口”的意思。鐵狼們非常服從胡寬的命令,在死屍堆裡尋找還在喘氣動彈的驍騎軍騎兵,一個個殺死。那些已經傷殘或者在裝死的騎兵一個個都跑不掉,被鐵狼們殘忍地殺死,發出一陣陣淒厲的哀嚎。
此時此刻,附近已經沒有人在圍觀,早就都遠遠地逃開了。鐵狼發狂一次大家相信,鐵狼發狂兩次大家也相信,但這一次,真的還是鐵狼發狂嗎?
沒有人相信。
不久之後,傷殘的騎兵已經被屠殺殆盡。胡寬仍然坐在馬背上,雖然雙手仍然被反綁著,看起來一捏就死,但那滿臉笑眯眯的神情令人不寒而慄。
一個鐵狼步履沉重地走到胡寬背後。那匹馬不安地打了個響鼻。鐵狼沒有理會那匹馬,只是伸出手中的利爪,在繩索上輕輕一劃。
繩索應手而斷,胡寬雙手重得自由。他慢慢地活動了下雙手,打了幾個手勢,兜轉馬頭,朝校場那邊走去。那些鐵狼除了兩個堵門的,其餘的都跟隨在馬後,邁著沉重的步伐緩緩走來。
帝國軍的那些校尉和教官們還站在校場的臺上。之前在胡寬被綁起來的時候,他們都保持了沉默,沒說任何話。鐵狼們突然間出現屠殺驍騎營騎兵時,他們也沒有做出什麼反應。
現在,看著胡寬頻著六個可怕的鐵疙瘩地動山搖般地走來,眾人都是相顧失色。
胡寬這是要幹什麼?
不僅武力拒捕,還殺了那麼多驍騎營的騎兵,現在又帶著這些鐵疙瘩耀武揚威般地走來,是想要幹什麼?
“嘿嘿!”
胡寬緩緩停住馬,眯縫著眼睛看著臺上的軍官和教官們,笑眯眯的道:“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鬼醫的鐵狼突然又發狂了,殺死了很多驍騎營的騎兵。真是災難啊!”
眾人面面相覷了一會,好一陣才有一人小聲說道:“胡總教頭,你想造反的話,我願意追隨你……”
胡寬笑眯眯地把手向他一指。一個鐵狼大踏步走到臺上,手中的利爪朝著他的心口一插而入,然後挑著他舉了起來。那人發出一陣淒厲的慘呼,鮮血噴灑而下,眼見是不活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