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晏傾城帶著笑意的看向了尋音。
尋音有些微微的詫異,隨即從善如流:“回二夫人的話,昨夜小姐喝多了以後,小荷姑娘將奴婢和小姐送到了攬月齋的院子裡,奴婢本想要將小姐扶著去休息,但是小姐一下子吐了,髒了衣服。
攬月齋沒有小姐的衣裳,晚上就那樣休息怕是小姐不舒服,恰好小姐說著醉話,想要回去,奴婢只好帶著小姐又回去了。”
“回去了?”
吳玉蓮一雙眼睛沒什麼溫度的掃過尋音,落在了晏傾城的臉上。
晏傾城很是懊惱道:“怪不得我那套最喜歡的衣裳今早看不見了,原來是我吐了啊,哎……”
說著,晏傾城伸出手來揉著自己的額頭,玉兒見晏傾城似乎是不大舒服的樣子,連忙上前給晏傾城按著額角:“小姐宿醉連醒酒湯都忘記喝了。”
“無礙。”
晏傾城模樣幾分的疲憊,帶著幾分關切:“二嬸,秋月如何了,我記得昨天晚上說是她不舒服,今日怎麼還是不舒服嗎?”
“嗯。”
提起晏秋月,吳玉蓮只覺得方才已經麻木了的心又痛了起來,她忘不掉今日去攬月齋“捉姦”的時候,看見晏秋月那般風情萬種放蕩的騎在一個男人身上的模樣,身邊還有兩個男人很是不知疲憊的褻玩著她的身軀……
那是她捧在手上的女兒,以後是要嫁進皇家的,等到他們成了真正的家主,那就有可能會是未來的皇后,再不濟也會是一個貴妃!
可是現在全都毀了,晏秋月的所有前途,都毀了!
袖底的手緊緊的握成了拳,沒來得及處理的傷口流出血,一滴一滴的落了下來。
晏傾城裝作不經意的看過去,心下不由得冷笑。
不過是毀了一個晏秋月罷了,怎麼好像是她才是始作俑者。
那六個男人不是她找的,也不是她安排在攬月齋的,更不是她在酒裡下了藥,亦不是她自己要去的攬月齋,她只不過是沒有按照他們的意願掉落陷阱成為笑柄罷了,只不過是換了一個人罷了。
所以,同她何干?
就算是她存了害人的心思,他們沒有將這些遞到她手邊,她又怎麼能夠讓晏秋月如此?
說到底,害人終害己,這一點道理怕是他們永遠不會懂得了。
“這是明老給的一些藥,對風寒一類的病很有效,也能夠養顏養身子。”
晏傾城遞給吳玉蓮一個瓶子,至於說是明老給的藥,純屬是扯淡,只不過是找的一個藉口罷了。
雖然這兩口子確實可恨,晏秋月也是對自己恨之入骨,但是晏秋月總歸是被六個男人折騰了。
她不是什麼聖女心腸,只是貞潔對於女人來說有多麼的重要,她也是知道的,現在既然晏秋月失去了貞潔,她也不介意讓晏秋月活著,至少身子不會那麼早的垮掉。
昨天晚上她可是親眼看見那群男人餵了她媚藥,那種藥,極為傷身。
“多謝傾城了。”
吳玉蓮目光裡閃爍著詭異的光:“等到月兒身子好些了,我會讓她來‘好好地’謝謝你。”
這一番話說的頗是有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