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只響了一聲，那邊便傳來一道鄉音：“你是誰呀！外地的電話號碼，我不認識你啊，你打我電話幹嘛！”
潘建亮心裡涼極了。
事實證明，老李的手機號碼在身上，就是故意不接他的。
他抹了抹頭上的大汗珠子，顫顫巍巍的喊道：“老李，是我，我是隔壁的老潘啊......”
那一端，老李沉默：“......”
“老李啊，我們可是做了幾十年的鄰居啊，你無論如何得給我做個證明，這個證明不是偽證，這個證明是真的呀，你只要如實說話就行了，這關係到我犯罪不犯罪的問題啊，老李，人常說，遠親不如近鄰啊。”潘建亮的話音裡，都帶了哭腔了。
那一端，老李的聲音很低，很沉。
也很鄭重：“老潘，你們潘家一家，實在太作了，一個兒子毀在你們手上！你們要了人家的命，現在還在要和人家的血，別的我給不了你什麼證明，我唯一能證明的是，你們當年領養兒子的時候，沒有合法手續！
這還不說，一個那麼好的孩子，被你們坑死了。
屍骨無存！”
潘建亮：“......”
手機再次掉在地上。
幸虧沈湘的手機是個雜牌子，不好，但是卻經摔。
手機即便掉在地上，也沒有被摔碎。
他還能繼續打。
沈湘把手機撿起來給了潘建亮：“您繼續？”
潘建亮緊接著第二個，第三個，第十個。
然後給出的證明都是一樣：潘家沒有領養手續，還把抱回來的日子坑死了。
這時候，警察來到潘建亮跟前，十分嚴肅的語氣說到：“沒想到，幾十年的沒破的案件，今天有眉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