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哭什麼?”有人問他。
潘優鳴回頭,便看到了自己。
對,是他看到了他自己。
像鏡子中的一樣。
“你哭我胸口上的血洞?”男人問他。
潘優鳴抬手扶著那人的臉:“你很孤單?和我一樣,是嗎?”
“我從小跟我養父母長大,我養父母對我一直不聞不問,我一直很想要一個家。
”那人說到。
潘優鳴的眼淚更兇猛了:“我和你一樣,我也想要一個家。
”
“你不就是我嗎?”那人說到。
潘優鳴搖搖頭:“我不是你,我只是和你長得像,這不是什麼稀奇事兒,東方人的五官,大都是這樣的偏平立體感較差,所以,相似的機率也很大。
”
“我說的不是長相。
”那人溫和的說到。
潘優鳴:“嗯?”
“你姓潘,我也姓潘。
你是養父母養大的孩子,我也是。
你需要愛。
我和你一樣。
你迫切的需要一個家庭,一個有花有草有院子的地方,需要有親情圍繞你,不是嗎?”那人問道。
彷彿,那人鑽到潘優鳴的心裡一樣。
潘優鳴囁嚅的問道:“你怎麼知道?”
“所以,我說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那人笑了,笑容很溫和,就像潘優鳴的親哥哥一樣,又彷彿那真的是潘優鳴自己。
“我的心已經被打的稀碎了,我停止了跳動,我再也回不到我的身體裡了,而你,你的腦補有不可逆的損傷,我把我的大腦,我的靈魂都給你,我們不要再分開了,我們合二為一,好麼?”那人一邊問,一邊一點點的向他靠近。
他大腦的意識漸漸模糊,只嘴裡呢喃說到:“好,我們合二為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