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的米露,終於明白舒銘震所說的了,他要是兩位老人徹底的發洩一次,這樣才能緩解老人心中積鬱多年的痛和悲楚。
他們發洩的越厲害,他們就越能緩解。
看著自己的親生的爸爸媽媽坐在地上哭的昏天黑地,哭的幾乎暈過去。
米露不知該說什麼。
就連舒銘震,也什麼都不能說,舒銘震只蹲在羅錦的跟前,雙臂抱著羅錦,不停的喊:“媽,媽媽,您不要難過了,媽,嚴顏找不到了,這不是還有我嗎?
您是我媽,一輩子都是!”
舒銘震哭的泣不成聲。
一個大男人,從來不能在任何場合下哭泣一場。
那他失去嚴顏,他才是最痛的一個。
這一次,今天,舒銘震終於可以藉此機會,好好的哭一場了。
他一手抱著羅錦,另一隻手抱著嚴為民,三個人就這樣在這方小院落裡,哭的痛快極了。
可誰又能說他們什麼呢?
就連被毆打了,被羞辱了的米露,也淚流滿面的。
她一點點的挪到三個人跟前,抬起手,扶著羅錦,又扶了扶嚴為民。
她張了張嘴,聲音很顫動,甚至於她都試了好幾下都控制不住自己的聲音,她的聲音很古怪,很激動又很壓制,她用她粗啞的,難聽的聲音喊道:“爸爸,媽媽,阿震,我......我就是嚴顏啊。”
三個人齊齊不哭了,齊齊回頭看著米露。
三個人異口同聲:“你......你剛才說什麼?”
“我是嚴顏,爸媽,我是嚴顏。”米露的眼淚像決堤了一般,噴湧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