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寬驚訝的看著閆妍:“多大的事兒,召開全員大會?至於嗎?小範圍的批評你一下,大不了開除!還召開全員大會!”
“沒有啦。”閆妍輕鬆的笑了一下:“其實那個公司很小,辦公室裡的人員一共就二十來個,連線著辦公室外面的車間,也就一百多個人。
樓上樓下加起來,總共一百五十人的工廠。
不算大。”
“哦,就算工廠人很少,那也不能召開全員大會開除你吧,你又沒有偷盜供公司財產什麼的,有沒有毀害公司公物,你無非就是製造了個假學歷,僅此而已。
大不了開除!”
聽到嚴寬這樣的說的時候,閆妍苦澀的笑了一下:“如果僅僅只是開除的話,那或許是個短痛,可我的老闆當時並不是當眾開除我。”
頓了頓,閆妍暗淡的說到:“當時老闆當著全體職員的面,說出了我造假學歷的事情,並且當中斥責我的行為很不好,我本來想一走了之。
可,老闆當時說了一句話。
他說,看我可憐,給我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讓我當著全體人員的面,檢討一次。
這還不算。
從那以後,隔三差五的,老闆就會拿我的事說事兒。
而且每每說起我的時候,都會問我,有沒有改過自新,讓我時時刻刻記住我的恥辱。
嚴寬哥,你知道那種滋味嗎?
就是,用一句非常文明的詞來說,就是,從精神上奴役你,讓你無時無刻都要記住自己的恥辱。不僅如此,他還要讓你去感激他。
感激他對你的栽培。
感激他給你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