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裡。
潘穗穗看著一直呆呆的坐在視窗的母親,好說歹說的才勸著她多吃了口飯。
而潘茹婷在得知自己的丈夫已經死亡的事實的時候,眼底的淚早已經哭幹了。
而她,心底的愧疚感油然而生。
跟著卓文昊這麼多年了還沒能幫他報仇,他就這樣死了,反倒覺得心裡空落落的。
潘茹婷一連在房間裡面頹廢了好幾天,想起來了一個計劃。
她鼓足了勇氣,堅定信心,於是開始收拾著自己。
潘穗穗還以為是自家母親想開了,也跟著鬆了一口氣。
他們母女兩個開始計劃著今後的生活。
潘穗穗覺得自己好歹也是留過學的人,在國內找一個工作養活母親應該是輕輕鬆鬆的事情。
潘茹婷倒是沒說什麼,一副全憑潘穗穗安排的表現。
看著東西已經收拾的差不多了,潘穗穗伸了伸懶腰,感慨著自己即將要迎來新生。
潘茹婷見狀,連忙端了杯水過去,“喝口水吧。”
潘穗穗喝下水總覺得那水的味道有些不對勁。
只是,既然是自己母親遞過來的,她也沒懷疑什麼。
眼見著潘穗穗喝完了水,潘茹婷反倒像是鬆了一口氣一樣。
潘穗穗直覺的感覺有些不對勁,正想問什麼,潘茹婷卻主動開口。
她用著那雙渾濁的眼睛看著潘穗穗,感慨似的說著,“你說你父親走的時候,是不是很遺憾?”
潘穗穗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反正當年的事情全都是卓文昊的錯。
是他自己走到了死衚衕,把自己逼到了絕路,那能怪得了誰呢?
本來手裡有潘氏集團,一樣可以活得自在灑脫。
可是,活得太執拗了。
“本來就是錯的事情,沒有必要再堅持下去。”潘穗穗說著把自己的化妝品塞到了包裡。
潘茹婷聽著自家女兒這麼嫌棄卓文昊的所作所為,也一下子不開心了起來。
她往旁邊的床上一坐,責備的開口,“你這孩子怎麼能這麼說呢?”
潘穗穗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媽,你該不會……”
潘茹婷知道女兒心中在想什麼,她也坦然的點了點頭,“嗯,既然我已經嫁給他了,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他沒完成的夢想就由我來為他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