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理解是一回事,接受又是另一回事。
不是嗎?
她知道自己子宮受損以後不能再有別的孩子,也曾遺憾過。
但是這種遺憾是建立在不能給寶寶生一個可以從小長到大的,有著血緣關係的玩伴的遺憾。
對於孩子的性別,喬艾倒並沒覺得有什麼。
哪怕事到如今,喬艾依舊在為周老太太解釋著,“外婆,奶奶也是有自己的苦衷。”
看著喬艾這委屈自己的故作大度的樣子,顧老太太簡直心疼的不得了。
都已經什麼時候了,這傻丫頭,竟然還在處心積慮的為別人著想。
為別人的行為找到開脫的理由。
可是,她就不能心疼一下自己嗎?
顧老太太眼眶一下子就紅了,心疼的抱著喬艾,“傻丫頭,都到這個節骨眼上了,你還幫他們說話!”
喬艾也只能沉默不語。
畢竟事情都已經做到了這個份上了,她現在又能說什麼呢?
說什麼都於事無補,還不如順其自然。
顧老太太走後,喬艾一個人在房間裡面照顧著寶寶。
好在寶寶很安靜,在房間裡面玩著玩具,不哭又不鬧。
只是喬艾坐在一旁卻若有所思。
若是長期以往下去,不僅僅是外面的輿論對她不利,甚至公司也會造成一定的影響。
周氏的人還指不定怎麼想她呢!更何況前幾天她的珠寶公司遭遇危機的時候,周承宴剛剛拿了一大筆錢去投資。
喬艾越想越覺得頭痛,最終只能揉了揉頭,讓自己不去想這些東西。
樓下似乎響起來了開門聲。
喬艾站在陽臺眺望了一下,看著是周老太太想車回來了。
她懶得動彈,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就躲在房間裡面沒出聲。
周老太太也沒意識到喬艾會在家。
或者說在家和沒在家,對她來說並沒有什麼區別。
沒幾分鐘,又有一輛車子緩緩地駛入了別墅。
只聽見樓下響起了一道熱情的聲音。
周老太太歡歡喜喜的把潘穗穗迎進了門。
喬艾腦海中突然想起來了一些往事,越發覺得心好像沉到了谷底。
此時雖然是坐著,但好像全身都僵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