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朋友之間,披衣服這種事也未免顯得太曖昧了,喬艾正要出聲婉拒卻已經有一隻手臂先她一步擋住了陸慎行的手。
“我替我太太多謝陸先生好意,不過衣服就不必了。”周承宴臉上是一貫的帶著些許倨傲的表情,頗帶點宣誓所有權的意味。
看到喬艾身旁的男人,陸慎行的表情微不可查地變了一下,將本已經遞出去的衣服整齊疊在臂彎,蹙眉問:“你怎麼來了?”
周承宴挑高了眉毛,理直氣壯地反問:“家屬陪同,不行嗎?”
比賽自然是沒有不許家屬陪同這一規定的,只不過大多數人都沒選擇這麼大張旗鼓,而周承宴又搬出了孕婦懷孕前三個月最危險的言論。
如此一番遊說下來,喬艾也就沒再反對他跟來的事了。
周承宴直接將身上的休閒西裝外套脫下,而後嚴嚴實實裹到喬艾身上,“不是說讓你去車上等我嗎?要是感冒了怎麼辦?”
“哪有這麼容易感冒啊,我身體可好……阿嚏!”喬艾話說到一半,沒忍住又打了個噴嚏。
她下意識噤聲,抬眸看了周承宴一眼,對方則是乾脆直接地將西裝袖子在她身前打了個結,一把將人塞進了早早候在一旁的車裡。
“把暖氣調高點。”周承宴繼而吩咐司機。
他沒立刻上車,一手將門給虛掩上才轉而對陸慎行說:“以後這種多餘的事情陸先生就不必做了,我的人我自己會照顧好,不勞你費心。”
陸慎行神色微頓,垂在身側的手指下意識捻了捻,微眯起眼睛望著那已經開遠了的車。
車子開出去幾十米遠,鼻頭被自己搓得發紅的喬艾推了身旁的人一把,甕聲甕氣地問:“你剛把車門關上跟陸慎行說什麼悄悄話了?”
“沒什麼啊,謝謝他專程來接你,順便對他的白跑一趟表示了歉意。”周承宴一本正經地說著瞎話。
喬艾顯然沒信,找出手機來準備跟陸慎行聯絡。
沒曾想,剛一點開對話視窗,對方的訊息反倒是先一步跳了過來,赫然寫著:“比賽反正要後天才開始,晚上我請你吃飯吧。”
想到剛才讓人白跑一趟,喬艾多少覺得過意不去便想著答應下來吃飯這事。
結果毫無尊重隱私自覺的周承宴當即湊了過來,把訊息內容看得一清二楚後,面色頓時沉了幾分。
這個陸慎行是把自己的話當耳旁風嗎?居然還請吃飯?當他不存在的嗎?
“不許去!”
醋罈子翻了的某人當即就要去搶手機,喬艾眼疾手快先一步將手機藏在了背後,“你這是做什麼?只是去吃個飯而已。”
她總是很難理解,為什麼周承宴每天都有這麼多莫名其妙的醋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