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老太太一聲令下，把所有家裡的傭人都召集了過來。
以前顧宅除了國家的重大節日把所有人召集過來發，由顧老太太親自給發紅包以外，在其它的時間還從來沒有把所有的人都召集到客廳裡的情況。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情況。
不過看著顧家所有的人都神情嚴肅的樣子，也知道不會是什麼太好的事情。
“老夫人，人都已經到齊了，您有什麼吩咐？”管家曹大業彙報道。
顧老太太沒有說話，先是凜然地在一眾人等臉上掃過，那眼神似是要把每個人逐步看穿一樣。
在顧家的這些傭人，平常看到的都是和藹和親的老夫人，還從來沒有見過她這麼嚴厲的目光，都不覺心頭打顫。
“是要我親自查出來，還是自己交待出來？”顧老太太聲音冷若冰霜。
下面的人面面相覷，不知道顧老太太意指何事，禁不住竊竊私語。
“好了，都別說話了。”
曹大業眼神微一轉，呵止了她們，然後欠身請示顧老太太，“老夫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您這麼大動肝火？”
“什麼事？我想裡面定然有人明白。這群人裡頭肯定有人是想故意傷害艾艾，竟然用這種下作的手段，在臺階上撒油，害得艾艾差點兒從樓上摔下來。
她現在可是懷著身孕，要是真的從樓梯上摔下來，那後果不堪設想。
我倒要看看，在我顧家怎麼會有這種人，她到底意欲何為？艾艾怎麼著她了，她要這麼傷害艾艾？”
顧老太太想起來就後怕，說話的聲音都被氣得有些發抖。
“什麼？原來有人幹這種事！？老夫人，您放心，這點兒事不難查，我一定查個水落石出，給周夫人一個說法。”
曹大業臉上也似有一種義憤填膺似的表情，然後看著客廳裡站著的那些傭人。
“好，曹管家，這件事情就交給你辦了，我看看到底是誰這麼狠毒？！”
曹大業在顧家多年，一直都把顧家上上下下打理得井井有條，辦事能力深受顧家人的肯定，所以顧老太太很放心交給他去做。
“這件事情簡單，”
曹大業衝顧老太太頷首後開始頭頭是道地分析起來，“請問老夫人和老爺，您們午飯後上樓去休息的時候，也是經過樓梯的，那個時候有沒有發現樓梯上有油？”
“沒有。”顧老先生和顧老太太同時搖頭。
“那就是說，這個樓梯上的油是在您二老上樓之後才被抹上去的——”
曹大業好像在那裡回憶了一下，然後看著那些傭人，問道：“那段時間，誰進過客廳，上過樓？”
傭人們馬上七嘴八舌的開始說起來，都嚷著自己那個時間段都在幹什麼。
“怎麼越來越沒規矩了，你就瞅瞅你們亂的，一個接一個的說。”
曹大業疾言厲色。
於是，那些傭人們開始一個接著一個地說明自己那段時間都在幹什麼，在哪裡，以表明自己不在場的證明，而且每個人都有證人可以證明。
最後唯獨剩下一個人，緊張地立在原地，額頭上開始滲出細密的汗水。金沙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