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光帶著點說不上來的意味，仔細端詳了喬艾片刻，突然一笑：“你這性格倒是不錯，要是……”
最後兩個字她幾乎是從齒間呢喃出聲的，風一吹就散了個一乾二淨，除了她自己，再沒有傳入第二個人的耳朵裡。
她很快就又輕輕的一笑，不動聲色的轉移了話題：“來，看看這裡的花有沒有你喜歡的。”
她邊說著，邊帶著喬艾走去。
她種的花多數是露天隨意擺放的，東一盆西一盆，看似雜亂無章，但細細觀賞起來，又覺得極為賞心悅目。
喬艾在她的介紹下，才知道原來一束常見的百合竟然也分那麼種型別。
“怎麼樣，喜歡哪盆，稍晚點我讓人直接給你包好。”
喬艾迴頭看了一眼，真心實意的為難道：“您這裡的花……我看著哪盆都喜歡，要不然您多送我幾盆？”
喬艾想了想：“我也不貪心，您一個品種送我一盆就可以了。”
趙空蘭沒好氣的看她一眼：“之前怎麼沒看出來你竟然這麼貪心？最多三盆，不能再多了。快去仔細挑挑最喜歡的。”
“好吧。”喬艾故作遺憾的嘆了一口氣，引得趙空蘭又是無奈一笑。
喬艾細細的看過去，突然發現了什麼，轉頭疑惑的問道：“趙姨，你沒有養蘭花嗎？”
趙空蘭抬手撫摸嬌嫩綠葉的手一頓，隨後依舊笑的清淡：“我對蘭花過敏，所以沒有養蘭花。”
“那真是有些可惜了。”喬艾道：“蘭花有‘花中君子’之稱，和趙姨你的氣質很配。”
趙空蘭轉身，繼續用那種讓喬艾覺得有些怪異的目光看著她，但她這次很快就移開了視線，同時若無其事道：“看你剛剛那樣子，對花不瞭解，想必也挑不出來什麼好花，還是我來幫你吧。”
喬艾頗有些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唇：“那就謝謝趙姨了。”
趙空蘭親自幫她挑了三盆花，喬艾細細詢問過了應該怎麼照顧後，只選擇了一盆蝴蝶蘭。
喬艾解釋一句：“您的花都太珍貴了，我又沒有什麼經驗，還是慢慢來吧。”
趙空蘭擦拭著手指，對喬艾的性格更加滿意，看了一眼時間，留她繼續喝上一杯果茶。
露天的環境下，空氣中滿是沁人心脾的淡淡花香，喬艾淡淡的笑著，好奇的問起趙空蘭當年的往事。
趙空蘭眼中閃過一抹懷念以及落寞，她搖了搖頭：“都是些往事了。”
但還是回答了喬艾所問的她當年一開始接手自家企業時發生的事情。
半壺果茶喝下去，喬艾面上的微笑依舊一如既往，趙空蘭放下了杯子：“你倒是沉得住氣。”
喬艾抬手為她續上一杯果茶，故作疑惑道：“趙姨這話是什麼意思？”
趙空蘭本人的氣質一如她的名字，蘭花一樣的淡然以及超脫世外，但當她目光定定的看向一人時，那被時間精心遮掩住的鋒芒便會再次現出蹤跡。
但這樣的目光也只不過一瞬，快到讓人幾乎懷疑是自己的一場錯覺，她就再次垂下了目光：“喬氏目前的情況，你解決不了了嗎？”
喬艾也忍不住為她的目光心驚片刻，她一笑，真心實意道：“趙姨誤會了，其實您一直是我的偶像，您的往事雖然也能從當年的報道中窺得一鱗半爪，但這些又怎麼能比得過您本人親自開口。”
“哦？”
喬艾臉上笑容又擴大些許，繼續道：“當然，要是趙姨您不吝賜教，那當然是再好不過的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