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嘴唇和上嘴唇拼命咬著,一個勁的打顫。
小彩虹都沒辦法有足夠的暖意給她取暖了。
她冷得彷彿撕心裂肺一般。
容琛看不下去了,鑽進了被子裡,緊緊抱著她,下顎頂在她的頭頂,“別怕,魏薇,別怕……”
魏薇不僅是因為生病,也是因為最近工作和家庭的雙重壓力。
她做夢了,夢到了小時候。
容琛以為她父母雙全很快樂,其實並不是。
小時候……她父親每次出差在外,她母親一個人在的時候,會特別沒安全感,所以就會告訴她父親,她病了,每當這時候,她父親才會趕回來。
可是一次兩次也就算了,時間一長,她父親也知道這是謊言,也就不當一回事了。
但她母親變本加厲,大冬天的讓她淋冷水,穿薄薄的夏裝站在空空蕩蕩,冷冷清清的客廳裡。
她剛才就是夢到這一幕,所以她才會這麼的冷。
她生理上的冷其實並不嚴重,她是心理上的冷。
“媽媽,我好冷……好冷……”
小小的她對她母親喊,但她母親冷眼旁觀一會兒,等她叫得足夠悽慘了,將電話打給她的父親,“你告訴他!”
於是,她朝著電話裡哭訴,“爸爸,我好冷,我生病了……我好難受……”
男人一般都是女兒奴,聽不得女兒受罪,於是她爸爸再一次趕回來。
果然,她病了,她病得很嚴重。
她燒得很嚴重,她爸爸坐在床邊,一臉關切的看著她,照顧她,而她母親則是施施然站在門邊,露出一抹得逞的詭異得笑。
她知道,她母親是有心理疾病的,病得很嚴重。
她也真的很失敗,這麼些年,她都沒能把她母親的病態給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