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發現了,宮傾曜一臉無奈,手插在口袋裡,慢悠悠走過來,他的手裡也捧著一大捧紫色康乃馨,他自嘲一笑,“我長這麼大,她恐怕連我最喜歡什麼顏色都不知道,但我卻一直深深的記得她最喜歡紫色,每年都會給她準備禮物,就是沒勇氣送。”
夏晴仰頭看著他,“哥,我真的沒想到你也能來。”
“我也沒想到,跟媽送了禮物以後,不知不覺就走到這裡了,想來看看。”
宮傾曜嘆了口氣,蹲下身來,撥弄著蕭語寧的手指,“還是沒知覺麼?”
宮振霖搖頭,“醫生說了,最佳恢復期都已經過了,未來幾年,很有可能就這樣了。”
宮振霖想了想,還是把醫生的原話複述了,“醫生說,也有可能是她自己不願意醒,她知道你們都原諒她了,但她卻還沒有原諒自己,她還沒做好準備去如何面對所有人。”
“唉,語寧要強了一輩子,但越是像她這樣的,可能內心深處也是愈發脆弱,無法原諒自己的任何過錯,更何況是這樣愧對了所有人的彌天大錯!”
夏晴,司慕擎和宮傾曜皆是沉默。
那這……真的就沒辦法了。
是她自己給自己上了枷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旁人,也無能為力。
這時,七寶突然在宮振霖的懷裡掙扎起來,“咿呀咿呀”的不知道在哼什麼。
宮振霖不知所措,他看向司慕擎,“慕擎,他是不是尿褲子了啊?”
“他從不尿褲子,雖然小,但他要是要尿之前,都會比出手槍的手勢。”
“……”
這孩子,用古靈精怪來形容,只怕都不夠了。
都說知子莫若母,這時候可能也就夏晴明白了他的想法,“爸,你抱著他也蹲下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