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聲衝著霍爵說了什麼,霍爵眼裡仍有恍惚和不確定,可如今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不管什麼辦法都要試一試!
“千漓,你捨得這麼早就走了嗎?你不是說,你還要和我生好多好多孩子?你沒完成任務,就準備棄我而去嗎?”
“千漓,你一直是個言出必行的人,怎麼這一次,說話就不算數了呢?”
“三個孩子還等著你看著他們,一個個長大成人,你曾說過當了母親之後,你才理解了爸的心情,等老二出嫁的那一天,你一定會哭得很傷心。”
…………
霍爵說了很多,嘴唇都枯澀了。
寡言的他,唯獨只有兩次變得話多,像是要把一輩子的話都給說盡了。
一次是在千漓生產的時候,一次就是在眼下,兩次都是生死離別。
但這一次,感覺愈發深刻,千漓現在不僅是他的妻子,更是他三個孩子的母親,他們兩人除了有愛情,也有不可或缺的責任。
他在和死神拔河,他要把她拉回去!
但蘇千漓像是根本都聽不懂似的,她不知道微微垂著腦袋,在唸著什麼。
一開始霍爵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對她傾訴上,到後來,才發現她是念數字,像是在倒計時。
“二十,十九,十八……”
霍爵的節奏有些被打亂了,難道她唸到一的時候,就是要跳下去?
但夏晴要他相信她,霍爵定了定神,繼續跟蘇千漓說著那些話,也不管她聽不聽的進去。
然而等到唸到“三”時,霍爵已經穩不住了,他的手,傳遞到指尖的全是顫抖,連帶著他的靈魂都纏著。
嗓子是啞的,並不是因為說了太多話,而是因為……恐懼!
“千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