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癲的女人嗅著了香味,一把就奪過她手裡的燒雞,生撕了一隻腿。
扎著羊角辮,才不過八九歲的小女孩倒是很懂事,“姐姐,你回來了?”
說著,就把家裡的桌子拿了起來,擺了出去。
地下室太小了,太潮,吃飯都不方便,只能在一樓的路邊吃。
“唔,燒雞好吃,老公吃一半,兒子吃一半。”瘋女人搶過燒雞腿,卻沒捨得吃,小女孩扶瘋女人出去,一家人吃飯。
這便是莊詩涵的一家。
她是櫻市人,父親很重男輕女,生下她以後,母親很難受孕,又足足花了好多年,賭一把,結果生下的還是一個妹妹。
父親狠心丟下她和兩個女兒,跟懷孕的小三跑了。
父親是包工頭,原本經濟條件還是不錯的,母親就是在家懷孕帶孩子,一直沒上班,所以父親走了,也沒有經濟來源,出去找工作,處處碰壁,之後受不了壓力,精神失常。
所以,一個瘋母親,一個小妹妹,莊詩涵咬著牙,一邊打工,一邊學習,才艱難的讀完了九年義務教育,高中實在是沒錢讀了,她輟了學。
最近又聽說帝都有個名醫治療瘋病很有效,莊詩涵便懷揣著希望帶母親過來了。
妹妹暫時沒辦法長大,被人僱用了,那會被說成是童工,沒人敢負這個風險。
可要是治好了母親,那就由一個拖累變成了多一個人賺錢,她說不定也能繼續她的學業了。
但帝都和櫻市真的不一樣,一點都不一樣,規矩很多,她找工作又找不到,房租又貴。
不過還好,像是從今天開始,她就要轉運了!
“媽,多吃點。”莊詩涵不僅把雞腿給了瘋女人,而且還不斷往母親和妹妹的碗裡夾,自己之前望著玻璃流口水,現在卻一塊也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