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主動開啟車門，“現在回去嗎？”
“先去一趟醫院。”沈烽霖攤開五指，手心裡好像還殘留著她的溫度，暖暖的。
江清檸瞧著一騎紅塵便消失不見的車子，終於露出了老母親般欣慰的微笑。
真是一個不聽話的孩子。
唉，她真是操碎了心啊。
醫院裡，人來人往。
年輕女醫生噤若寒蟬的看著辦公室裡默不作聲的一尊大佛，被嚇得連呼吸都開始一抽一抽，時斷時續。
“你不必緊張，我只是有件事想要跟你諮詢諮詢。”沈烽霖從一疊手術同意書裡翻出了署名自己的那一份，放在了女醫生面前。
女醫生看了看同意書上的名字，再看了看眼前的這人，心裡莫名的一陣發虛。
“這並不是我籤的。”沈烽霖直言不諱道。
女醫生低頭不語，裝傻充愣中。
“我妻子來醫院的事，我並不知情。所以能麻煩醫生跟我說說當時的情況嗎？”
女醫生吞了一口口水，結結巴巴道：“那、那天我是治療了一位很特殊的病人。”
“嗯，請繼續。”
女醫生兩隻手緊張到無處安放，“那兩個小姑娘看著年齡不是很大，他們找到了我，麻煩我做一場手術。”
“然後呢？”
女醫生坐立難安道：“我說過這種流產手術需要監護人簽字才能進行。”
“所以他們就冒名頂替的隨便找了一個人簽字，然後你們就同意了？”
“是我疏忽了。”女醫生自責道。
“還有嗎？”沈烽霖面上很冷靜，卻是在醫生眼裡掀起了驚濤駭浪。
女醫生坐不住了，著急著站起身，企圖轉移著話題，“病人要求我無論如何都不能暴露她的私事，很抱歉，我無可奉告。”
“你並沒有進行手術對吧。”
女醫生啞口無言，她不知道那兩個小姑娘是什麼情況，但她們當時哭的那麼厲害，她身為女人還是能看懂一二。
那個小姑娘一定是被人騙了，她的丈夫肯定是個渣男，搞大了肚子就不負責了，然後強迫著她來醫院打掉孩子。
小姑娘為了保住孩子才特意找自己演一場戲。
沈烽霖目光灼灼的看著閉口不談的女醫生，再道：“她當時是怎麼跟你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