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九州反倒是不甚在意,這種事情就算還有人是向著慶王的,卻也不敢在這種時候再鬧起來。
當然背後的確會有嘀咕之人,但是陸嚴和師兄做了不少佈置。尤其是陸嚴,他在掌控輿論方面的本事,就是師兄都不止一次的誇獎過。
而且楚九州一直在懷疑,陸嚴在京城不止是將風月場所掌控在了手裡,甚至是那些小叫花子如今也都是在他的掌控之下。
不過他向來都捨得放權,何況陸嚴原本還是顧蒔甜的人。如今為兩人做事也夠盡心,他自然也樂得看到對方手段眾多。
顧蒔甜也是一時情急,等想通了之後也就不再提起。楚九州當年羽翼未豐之時都不曾懼怕過那些流言蜚語,如今他氣候已成,又怎會被那些尚未發生的事情給拘束住?
“突礪人這次若是真敢來,也會吃個大虧。”顧蒔甜想起之前發現的那個鐵礦,她記得是已經鑄造了一批新式武器,首先就去給易家軍替換了已經陳舊的兵器。
而對突礪人來說,最為緊缺之物就是鹽和武器。他們前些年還曾找到過一個規模不大的鐵礦,但是很快就用盡了。
而鹽的話,其實大楚每年都會跟突礪交易定額的數量。突礪同樣也有一些好東西是大楚需要的,而且有交易,才能牽制突礪。
若非如此,在昭帝在位之時,恐怕局勢早就壓制不住了。
雖然有了鹽,但是這同樣是被大楚給掐住了命脈,突礪自然不肯一直如此,這幾年他們一直在努力的買通大楚的官員和商人,也的確被他們額外弄走一些鹽和武器。
這也是無奈之事,無論何時總有那種為了利益不顧家國安全之人。屢禁不止,鋌而走險之人比比皆是。哪怕用了重典,一旦被抓到就是滅滿門,就這也只嚇住了一部分人。
人為財死,不外如是!
楚九州道:“訊息瞞不住,突礪還敢來,恐怕是他們當真是沒有存糧。”
顧蒔甜點點頭:“他們本就沒多少糧食,再加上這時候鬧了雪災,絕對支撐不到新糧上來。”
這一仗避無可避,自然他們大楚也從無避讓的理由。
“保暖之物已經儘量都往北地送,但是到底是數量不夠。”
顧蒔甜眉頭微蹙:“我讓人多準備了姜,也已經送了過去,好歹也能支撐一段時日。”
楚九州點點頭,道:“我讓人儘量往北地多送一些糧食,保暖之物不夠,若是能吃的飽一些,好歹也能扛得住。”
除了這些之外,顧蒔甜還擔心的是楚九州的安全。好在這宮中他們梳理了好幾遍了,就算有別有居心之人,靠近楚九州的機會也不會多。
饒是楚九州心中沉甸甸的,此時也不免被她的神情變幻給逗樂了:“最近這些時日我怕是要忙的無暇分身,也沒法子出宮。比起我的安危來,阿梧你不如多擔心一些那兩個小子的。”
顧蒔甜翻了個白眼:“你當我不知師傅一直在他們身邊呢?有師傅在,誰能傷得了他們?”
楚九州捏了捏她的手心:“你也知師傅的本事,我跟了師傅多年,在武學上,就是師傅也不少誇我有天分。何況我身邊除了貼身侍衛之外,還有暗衛從不離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