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芝蘭恍然:“既然應下了,那不喝也是應當的。若是娘娘不喜喝茶,也可讓廚房送些熱牛乳上來。”
顧蒔甜道:“何姑娘費心了,這茶水就不錯。”
何夫人笑道:“妾身這女兒別的不說,就是個愛操心的。妾身就是擔心她這性子,等嫁人去了婆家會吃虧。”
顧蒔甜笑了笑:“何夫人無需擔心!何姑娘長的好性子也好,再有夫人和何守備看著,往後的日子也指定差不了。”
何夫人看了顧蒔甜一眼,嘆了口氣:“說起嫁人也是怪我,到現在也沒能給她挑個合心意的夫君來!”
何芝蘭漲紅了臉,惱聲道:“母親,您跟娘娘說這些做什麼?我現在還小呢,等過幾年再說親也不遲。”
何夫人瞪了她一眼:“再過幾年你就成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了,到時候還有什麼好的讓你挑選?”
見何芝蘭還想要說話,她立刻道:“小姑娘家家的,親事哪輪得到你來做主?別在這坐著了,去找你朋友玩去吧。”
“母親。我……”
“快去!”何夫人眉眼一厲,卻是不許何芝蘭繼續在這兒杵著。
何芝蘭縱然有心反抗,卻也知道長輩在說起自己親事之時,她這個當事人的確不適合在場。而且何夫人終究是她母親,她這個當女兒的又怎能違抗她的話?
跺了跺腳,到底還是低著頭跑遠了。
等人走後,何夫人才緩了面色,無奈的道:“這孩子被她父親給慣壞了。”
石夫人微微一笑,道:“何姑娘天真爛漫,夫人您太謙虛了。”姑娘是好姑娘,只可惜沒個好母親。
何夫人看了顧蒔甜一眼,半真半假的嘆息:“說起來這孩子的親事也著實讓妾身頭疼,妾身只盼能給她找一個能護持她一生之人。可在鄲州挑來選去的,能入眼的都是武將。戰場上刀劍無眼,這要是有個萬一,豈不是要守寡?”
她沒等到顧蒔甜的接話,便主動挑了開來:“今日與娘娘說起此事,其實也是想要求求娘娘……”
顧蒔甜微微一笑:“何夫人怕是求錯人了!我來鄲州才這麼點時間,認識的人也不多,當真幫不了夫人。”
何夫人也算是豁出去不要臉皮了,笑著問道:“芝蘭那丫頭您也瞧見了,性子直,也不是個愛爭寵的。她做事也是有分寸,斷不會給您添堵……”
顧蒔甜氣笑了,就因為找不到好夫婿了,所以她就合該將自己的夫君分出一半給對方了?
她真想知道,這何夫人到底哪裡來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