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達了對昭帝和二皇子的不屑之後,顧蒔甜又開始發愁起來。
“這時候才知道,怕是來不及給蓁蓁準備添妝了。師兄要外放,宅子倒是不用操心,不過其他該準備的的學不知準備妥當了沒有。還得多準備點銀票,等他們離京總也得隨身多帶點銀錢,免得到了地方手頭緊……”
見她越說越擔心,楚九州忍不住嘴角彎起。
“師兄的身家很是豐厚,你忘了?這麼說吧,打從我認識師兄的那一天起,師兄基本上都處在只進不出的狀態。小時候每次師傅讓我們做點事情,師兄的第一反應便是給不給銀錢,為了這個沒少挨師傅的揍。後來師兄大了一些,功夫也好,經常偷偷的出門掙錢,不過那時候師兄偶爾也會捨得給我們買點東西的。等到後來師兄去了太子府,他就再也不肯掏錢了。”
吃穿住都在太子府,月例不低,還有各種獎勵,以及各種額外收入。當然他也有自己的產業,真要說起來,也是身家不菲。何況他們師傅也各自給他們分了不少好東西,只靠那些東西都能活的很滋潤了。
將公儀玉的情況大致說了一遍,顧蒔甜也逐漸安下心來。其實這些她也不是不知道,在太子府的時候楚九州就跟她提過。只是楚九州二人的師傅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公儀玉暫時也就楚九州一個親人,偏生還不在身邊。而葉蓁蓁是她的好友,成親的時候,自己不能親身前往她還是滿心遺憾的。
“也罷!就算我們此時在京中,也沒法跟師兄他們走的太近。而且父親還在京城呢,他應當也會私下裡多給師兄準備厚禮的。”
楚九州見她不再擔憂,也放心不少。聞言也跟著道:“岳父大人做事向來妥帖,他又是知道師兄與我的關係的,肯定會準備妥當的。”
擔憂過後,顧蒔甜就忍不住笑了起來:“葉丞相如此行事,也不怕父皇怪罪麼?而且父皇和二皇子這一番算計落了空,怕是連面子上都要過不去了。”
楚九州眸色微冷,道:“怪罪什麼?兩人的親事早前就已經說定了,這時候再橫插一腳算是怎麼回事?再者,當初三皇子有意求娶,葉丞相也不曾應下。比起生母早亡,名義上的外家身份低微,消失了十幾年沒有音訊的二皇子,三皇子好歹母妃尚在,且外家地位不低。葉丞相連三皇子都看不上,又豈會看上二皇子?”
雖說兩者之間的比較也不能這麼來,不過話粗理不粗。只不過昭帝的心思,顧蒔甜多少也能猜到。
二皇子是昭帝的心頭肉,在他眼中二皇子處處出彩,就沒有半點缺陷。而他屬意的儲君,這天底下哪個女子娶不得?看中了葉蓁蓁,那是葉蓁蓁的福氣!
就跟誰家的孩子是撿來的,就自家的貴重似的。
楚九州輕笑,也不知是在笑顧蒔甜的反應,還是在笑昭帝父子的天真。
“真論起要玩心眼,父皇遠不如葉丞相。尤其是這一兩年父皇的所做之所為,以及對葉丞相越來越明顯的忌憚和防備,已經逐漸把葉丞相往外推了。”楚九州輕聲道。
顧蒔甜眉眼彎彎:“這也是好事!原本葉丞相是一心的保皇黨,全無二心的在支援父皇。如今父皇在防備葉丞相,對葉丞相也不如往年那般信任,對我們來說也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