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都睡了個好覺,又有顧蒔甜昨日的發作在前,倒是無人敢來打攪。待睡醒之時,已經是日上三竿。
待用了早膳後,顧蒔甜這才將齊三叫了過來。
齊三先將莊子裡做事的幾人脾性,出身等都說了一遍,最後才道:“奴才和奴才家裡頭的那個對主子絕對忠心不二!”說正事兒之前沒忘記先為自己說說好話。
得了顧蒔甜似笑非笑的反應後,心裡有些發虛卻又不敢追問,只能繼續道:“那廚娘是家生子,嫁給了咱們莊子裡的佃戶。佃戶家裡有個偏心的老虔婆,不過她手藝好。來了莊子裡幹活後,他們這一房的日子才好過一些。主子您放心,就憑這,她也絕不會有二心。”
“那幾個做雜事的丫鬟婆子,有一個丫鬟一個婆子是犯了錯被打發到莊子裡來的,以前一個是在主宅大廚房做事的,一個是在二房當值。這兩人性子較為活絡,也愛仗著自己是從主宅出來的欺負人。”
“餘下的丫鬟婆子都是莊子裡的家生子,性子沉悶一些,做事利落一些。”
“那看門的也是莊子裡的老人了,本可贖身離開。卻是無兒無女,他便乾脆留下來求了個看門的差事。性子古怪了一些,不過只對莊子的主子忠心。”
“另外還有那兩個護衛,一個看門的張伯山上撿回來的,一個是以前佃戶家的孩子。家裡人欺壓的太厲害,他乾脆自賣自身進了莊子。”
顧蒔甜一直安靜的聽著,在說起這兩個護衛之時才略微有些慎重起來,問道:“那他的家人如今可還在莊子裡?”
齊三連忙道:“前幾年已經被趕出去了。”以前就壓榨這傻小子幹活,一等他自賣自身了立刻就麻爪了。地裡頭的活幹的亂七八糟的,白白糟踐了好地不說,還害的他少了不少額外收入。他們這莊子又不是找不到肯幹活的好佃戶,就乾脆把人給趕走了。
顧蒔甜若有所思:“以你所見,加上看門的張伯,這三人可用?”
齊三道:“以奴才之見,這三人的確可用。除此之外,還有……”他將自己認為可用之人說了,餘下的自然是不可用的。
正好,從二房打發出來的那丫鬟就是不能用的。
顧蒔甜意味深長的盯著齊三看了半晌,直將他看的心頭髮毛,這才笑了一聲,道:“此事交由你負責了,你自行決定便是。你覺得不可用之人就直接發賣了出去,賣的遠一些。”
齊三一顆心飄忽不定,實在是拿不準新主子到底是什麼個章程。可也沒敢再追問,只好拿著賣身契愁眉苦臉的去幹活。
顧蒔甜這一次其實並不是刻意為難他,只不過是發賣幾個下人罷了,她自認為無需她再開口吩咐。
又哪裡知道齊三幹了一回蠢事,此時正是心中難安之時。她乾脆的放權,反倒是讓他愈發的心驚膽顫,只覺得新主子心思難測,手段駭人。
自此,齊三也老老實實的替她做事,再也不曾生起別樣小心思。
這都是後話,暫且不提。
只說顧蒔甜解決了這等小事,又歇息夠了,便打算與好友一同去山上走走。
尚未出發,卻見葉蓁蓁和楚芯芯衝著她擠眉弄眼,一臉揶揄之色。。
也不知怎的,顧蒔甜忽然心頭一跳,冒起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