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打，就直接不接了。
封霆北攤著手掌上的手機，把最後的選擇權交給了沐歡。
可沐歡哪還有得選？她也不是個低三下四求別人的人。
“算了，回家。”折騰了這麼久，她也累了。就想著今晚先湊合著過吧。
好在昨天已經洗過頭，今天可以撐一天。
仍舊是封霆北開的車。回到家後，他就攙扶著沐歡，想送她上樓。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你早點休息吧。”沐歡冷淡又不失禮貌地拒絕。
封霆北沒有堅持，只是說：“我就在樓下，有事就喊我。”便回了自己的小雜物間。
沐歡自己小心翼翼地洗澡，抹藥油，睡覺。除了比平時有顧小芙幫忙的時候，慢了一點，她也沒覺得自己一個人應付不下來。
她便告訴自己：其實一個人沒問題的，她就是習慣有顧小芙在身邊照顧了。
等她終於躺倒後，才發現自己根本睡不著。
也不知道是身邊少了顧小芙的陪伴，還是樓下多了一個人。亦或者兩者都有。
閉眼，睜眼，沐歡努力了好一會兒，實在無法入睡。就艱難地坐起身，想先去上個洗手間。
二樓的洗手間跟她的臥室是連著的，中間只隔了一扇門。
雖然洗手間還有一扇門，可以從走廊開啟，但也是為了方便她和顧小芙上廁所，蘇逸凡是從來不用的。
所以沐歡想也沒想就開啟了門，伸腳踩了進去——
一抬眼就看見光溜溜的封霆北正背對著她，往腰間繫浴巾，他應該是剛洗完澡，頭髮上還滴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