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殘忍了。”我看著小女孩的屍體說。
“這不算什麼,龜田的父親死的才慘,眼睛和耳朵都被割了,心臟也被挖走,屍身四分五裂,完全看不出人樣。”
我走到二樓,在一間臥室裡看到了杜組說的龜田的父親,紀寒把散落各處的屍身拼湊到一出,支離破碎的,全身上下分成了十多塊,他的內臟散落一地,手中纏繞著自己的腸子,就像是被他自己拉扯出來的一樣。
令人作嘔的氣味瀰漫在房間內,看得出龜田的父親與兇手之間應該存在很大的過節,這種洩憤式的分屍手中在滅門慘案中並不少見。
八具屍體中只有龜田妻子的屍身保留最完整,但左胸上還是被割去了一個**。
“龜田的妻子應該和兇手認識。”李慕白用手巾捂著自己的嘴,他雖然也經常參與命案,但和屍體沒有過太多的接觸。
“你怎麼知道?”我疑惑的看向他。
“死者的瞳孔放大,應該是被兇手的突然出現給震驚到了,但她並沒有大喊大叫,從地上擺放的拖鞋朝向來看,死者昏迷前應該是面向門口的。龜田很早就出門去了,他的妻子一直睡到兇手出現,這個時間段拖鞋應該擺放在床邊。”
李慕白頓了頓,他很很強的現場復原能力,我順著李慕白的手指看向散落在地上的拖鞋。“但現在拖鞋往門口的方向移動了很多,正常的人看到陌生人闖入自己的房間後,第一反應應該是往後退,而龜田的妻子卻沒有這樣做,相反的她很鎮定的穿上拖鞋並向門口的方向移動。”
“她想關門。”杜組看著屍體面無表情的說。
“是的,她不想外人看見這個人出現在了自己的房間內,她很惶恐,但又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李慕白上前檢視了一眼死者的屍體後繼續說道:“鎮定劑注射頭插在死者的右肩上。如果死者當時是面向兇手的話,那也就是說兇手應該是這樣注射的鎮定劑。”
說著李慕白伸手抱住了我,然後右手做了一個扎針的動作。
“他們為什麼會擁抱?”紀寒疑惑的問。
“不清楚,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死者當時並沒有推開兇手。”
朝海幸子歪著頭,“你當時又不在現場你怎麼知道?”
李慕白回頭笑著看了一眼朝海幸子,然後伸出手想和朝海幸子擁抱,但被朝海幸子推開。
“如果當時死者和你一樣推開了兇手,那麼兇手拿著鎮定劑的右手最多也就只能觸碰到死者的左後背,但我們看到了鎮定劑的注射頭是插在右邊肩膀的,也就是說當時他們正在緊緊的相擁。”
李慕白的推理能力很強,這一點我早就已經見識過了。
紀寒在一旁為李慕白鼓掌,“室內的六具屍體中兩名保潔被割斷了頸部動脈,其中一人心臟被挖,手法十分嫻熟,另一具屍體的雙臂和和小腿都被砍斷。小女孩被削去了半個腦袋,右臂也被砍斷。龜田的母親被攔腰斬斷,頭顱被砍下放在房間的床上。龜田父親的屍體你們剛才也看到了是室內六具屍體中被破壞最嚴重的一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