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案組所有的人都清楚,這個案子正在朝一個更加複雜的局勢發展。
大約晚上十點左右,杜組一籌莫展的從辦公室出來,“現在時間緊迫,一個案子沒搞完,又出來一個案子,我知道大家都不是鐵人,昨天已經熬了一個通宵了,今晚就早點回去休息,明天一早繼續調查。”
離開了重案組後大家都陸續回到了自己的住所,天色漸晚,我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白天熊瑜給關二爺上香時的情景一直在我腦海裡浮現。
城隍廟本是戾氣聚集之所,雖說有城隍爺鎮守,可我心裡清楚,二戰後這些所謂的神靈就不見了蹤影,偶爾現身也不是為了天地正義。
白天有杜組和熊瑜在,我不好進一步勘察,現在正好可以去夜訪城隍廟,去會一會那怪異的東西。
想著我便來到了城隍廟,眼看四下沒人,夜深人靜的,警校畢業的我翻牆進院的本領還是有一些的。
白天法醫把關二爺和雕像內的屍體都運回了警隊,不過我知道那東西肯定留在了城隍廟。
從這裡到警局要經過王華宮,這東西是絕不敢跟著經過王華宮的,雖說現在的神靈都不太管事,但這些邪祟也不過過分張揚。
剛進到城隍廟內,我就和杜組撞了個正著,夜深人靜的,兩人都嚇了個魂飛魄散,還好我們及時捂住了對方的嘴,沒有吵醒城隍廟內的工作人員。
“林軒,你深更半夜的來在城隍廟幹什麼?”杜組有些生氣的問。
“我,我來破案啊,”
“破案?你小子鬼鬼祟祟的,白天一言不發,老實說你是不是有什麼發現?”
雖說我和杜組一直關係不錯,但我妖怪的身份還是不能讓他知道,於是只好話鋒一轉問道:“杜組,你別老說我啊,你這大半夜的,來這種地方想幹什麼?”
杜組四下打量了一番,小聲說道:“就你小子鬼精,我跟你說這城隍廟玄得很,今天那具關二爺雕像內的屍體可不是一般的屍體。”
“不是一般的屍體?那還能是什麼屍體?”
“是活屍!”
“活,活屍?”
我雖然沒有聽過活屍這種東西,但杜組竟然能知道這種東西,那就說明杜組他不是什麼尋常人,而且杜組對我的出現好像並沒有十分意外,這不禁讓我心裡打起了鼓。
杜組回頭看了看我,想要問些什麼,但又沒有問出口,只繼續小聲的說道:“我祖上是道人,從小我太爺爺就教了我不少驅魔的符咒,我雖然看不出雕像中的古怪,不過我能感覺到今天這東西很不尋常。”
杜組的話讓我有些吃驚,我跟了他四年卻從來不知道他會捉鬼這個技能,以前我們遇到破不開的命案的時候總開玩笑說會不會是鬼做的,每次杜組都意志堅定的告訴我們要堅信唯物主義,誰能想到,他的祖上竟然是道人。
“你小子,打你進重案組那天起我就發現你與眾不同,你老實和我說,你小子,是不是有陰陽眼?”
“陰陽眼?”我疑惑的看向杜組,“什麼是陰陽眼?”
“你小子裝什麼裝,白天你是不是在雕像上看到了什麼?”
“這個,”我頓了頓,既然杜組以為我有陰陽眼,那我就不妨將計就計,順著杜組的話回道:“就看到一團黑氣,別的什麼也沒看見。”
“黑氣?”杜組眉心緊鎖,他四處打量著,“看來這地方還真的有冤魂啊!”
“冤魂?”我緊張的拉了拉衣角,“大晚上的你可不要嚇我啊。”
“我嚇你幹什麼,我祖上是道人,今夜我來就是為抓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