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固搖頭笑了笑。
“五年是最保守的期限,如果我們吧退讓,天靈不會交出沃納河流域,那二十萬的流民如果安置在沃納河裡,我相信不管是天都還是天靈都將不會再有機會從他們的手裡將沃納河拿走。”
華淵閣的大學士們不解的看了一眼雲固。
“世子殿下,你所言會不會太過擴張,雖說那二十萬的流民,的確需要這塊土地,但災禍來臨,他們能否有勇氣守住自己的這片故土,我們不能冒險。”
“諸位大人久居內閣,不知民間疾苦,天都籌建以來,為多少百姓建立了家園,甚至我父親帶灼華大軍進天都,冒天下之大不韙,自立新主,天都百姓也從未說過一句埋怨之言,由見百姓對戰事之痛恨,對和平之嚮往。雲固在軍中的先鋒營待了三個月,聽到士兵們談論最多的話便是,儘快打完天靈,等蠻古真正的統一了,才不會再有戰火,才不會再起兵戈。”
華淵閣的大臣們面面相覷,旬御欣慰的看了一眼雲固。
“天都的將士並不好戰,天都的陛下也不好戰,他們只是想盡快完成大業,儘快還天下一個安寧罷了。”
“我們的世子殿下說的很好,諸位大人不是軍中出身,不知百姓和將士們的心中所想,我旬御之所以敢對天靈許五年之諾,便是對那二十萬流民充滿了信心,他們不會捨棄原有的家園,沃納河流域,如此富饒的地界,給那二十萬流民五年,這裡會變成天都的漢洲城,會富有的和關內一樣。”
“即便我們可以理解,可陛下呢,若陛下不同意,王爺又該如何?”
旬御笑著搖了搖頭。
“陛下不會不同意,在出京之前,陛下曾經告訴過我,和談之事,由我一人決斷,我不會讓陛下失望,也不會讓那二十萬的流民失望。”
華淵閣學士中的議論聲終於小了下來,他們都是敢死敢言的文官,但和談之事雲霄之所以交給旬御,就是因為有的事情,他雲霄不好親自去辦。
“旬御王爺,我們三殿下,請你去他帳內一坐。”
雲固詫異的看了一眼旬御,軍帳中的大臣們也都疑惑的看著旬御。
“諸位大人放心,三殿下不是出爾反爾的人,請大家相信三殿下。”
來通報計程車兵面無表情,絲毫看不出倨傲找旬御是為了什麼。
“王爺請吧,三殿下還在軍帳內等著呢。”
旬御走到雲固身邊低聲吩咐道:“如果明日我沒有回來,你就帶著這些大臣回去,讓你父親立即發兵。”
雲固面色凝重的點了點頭,然後看著旬御被倨傲的親兵給帶了出去。
“倨傲現在單獨找旬御,他們兩人之間不會有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荒唐!”雲固憤怒的看了一眼剛剛說話的大臣。
“如果旬御伯伯真的和倨傲勾結,那他就不會當著我們的面帶走旬御伯伯,倨傲這麼做,就是為了讓我們內部產生猜忌,如此簡單的道理,幾位飽讀詩書的大學士,既然會看不出來嗎?”
“世子殿下有所不知,百越之前是天靈的盟國,倨傲和旬御本就是舊相識,可這次會面,他們卻從未提及過天靈與百越的情義。”
“一個人背叛了你,再一次見面的時候,你會與他敘舊嗎,你會與他一起分享曾經共事時的美好嗎?”
雲固一句話把那兩位大臣說的啞口無言。
“今日大家對旬御伯伯的猜忌,我不會告訴我的父親,也不會讓旬御伯伯知道,但我希望,在接下來的和談中,我們可以團結一心,為天都謀取最大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