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意，你在這裡。”
聽到鄭明朗的聲音，陳靜嚇得半死。她剛剛還在說他壞話呢，這會當事人就出現在後面。
她趕緊躲在陶歡意的身後。
陶歡意安慰著陳靜，將她護在自己的身後。
“醫生說我可以出院了，那我們收拾收拾，走吧？”
“嗯好。”
陳靜在陶歡意身後，偷偷地觀察著鄭明朗。
鄭明朗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也不知道究竟有沒有聽見陳靜剛剛所說的話。
哎，管他呢！
聽見就聽見吧？
反正自己說的也是事實。
陳靜走到了陶歡意的身邊，挽住了她的胳膊。
上車之後，頓感震動，陳靜偏頭，一眼就看到陶歡意的手機亮了。
現在的她，已然能看自己的手機，不需要再讓陳靜幫忙了。
手機振動之餘，陶歡意開啟訊息，是方域明發來的簡訊，約她在墓地見面。
這種見面方式，多少有些晦氣。
想起自己出國之前，方域明那副癲狂的樣子，陶歡意便讓鄭明朗送陳靜回去，自己則單獨去赴約。
鄭明朗本不同意，不過陶歡意堅決，他也只能照做。
到了墓地，鄭明朗已經等在裡面了。
他在方俊毅的墓前。
自從方俊毅死後，他很多次都會過來看看自己的兒子。
而灰色冰冷的墓碑上，掛著的是方俊毅的證件照。
事到如今，方域明才發現，自己的兒子到死都找不出一張燦爛笑容的照片。他被母親溺愛，卻從未真正開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