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七揹著雲澤的石像,踏入太清宗宗門的那一刻,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看著那張熟悉的臉,全都膽戰心驚如臨大敵,白小七每進一步,他們便退一步。
秦雨聽到訊息後很快趕到宗門前,一臉疑惑的看著白小七,開口問道“師父他怎麼沒回來,你揹著石像做什麼?”
白小七一言不發拾級而上,走到秦雨身前並未停留,直接朝著翠林苑的方向走去。
眾人懾於白小七當年的兇名,又見秦雨沒有發話,此時全都戰戰兢兢跟在她的身後,沒一人敢上前阻攔。
回到翠林苑,小七將雲澤安放在竹樓最上面那一層的房間內,而後飛身而下,獨自站在院中,冰冷的目光掃過院外眾人,而後寒聲說道:“師父為救我而仙逝,一切皆由沈雲初而起,自今日起,翠林苑由我執掌,若有不服者可自行下去同歷代掌門理論!秦掌門以為如何?”
秦雨不由一怔,表情十分悲愴,咬牙切齒的說道:“什麼,師父仙逝了?該死的沈雲初,我太清宗接連數位長老死於他手,我秦雨在此立誓,誓與那沈雲初不死不休!我太清宗此時底蘊微薄,正需要師妹這長老之境的人來坐鎮,況且師父仙逝,翠林苑長老之位也不宜空玄,由師妹執掌估計也是師父的遺願,那便如此吧!”
聽到秦雨的話後小七微微頷首,而後冷冷的說道:“慢走,不送!”
眾人聞言紛紛退去,不敢多做半分停留。
眾人走後,小七回了屋子,換上一身白色衣裙,因為這是雲澤最喜歡的顏色。而後她便去了雲澤的屋子,打了清水,將屋子裡裡外外都擦拭乾淨,而後又換了清水,仔細的擦拭著雲澤的石像。
小七一邊擦一邊對著石像說道:“師父,以前是小七任性,辜負了你的一番盛情,你不會生我的氣吧?”
小七停了一會兒,似乎在等著雲澤的回答,但隨後卻兀自笑了:“我真傻,你把心都給我了,又怎麼會因為這點小事生我的氣呢?”
“不過我覺得最傻的還是你,剜心的時候你得有多疼啊,你怎麼就捨得,捨得讓我看著這樣一個冷冰冰的你啊!早知如此,我寧願永遠都沒被你找到!”
“你以為你這麼做我就不會恨你了嗎?不,你錯了,我依然恨你,而且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我還會去找許多男人,同他們每個人歡好,你不是最討厭別人碰我了嗎,那你起來啊,起來阻止我啊!”
石像上雲澤那永恆不變的笑容,深深的刺痛了小七的心,她頹然的跌坐在地上,喃喃的說道:“雲澤你個廢物,既然你那麼不在乎,本姑娘這就去找男人!”
說著,小七便出了閣樓,下一瞬便出現在永樂城內最大的煙花地——鳴翠樓!
小七剛一出現在鳴翠樓門前,便吸引了眾多目光,像鳴翠樓這種煙花之地,但凡良家女子根本不會來,畢竟她們將名節看的比命還重。
如今見到小七這種絕世美人光顧鳴翠樓,便算是一件奇聞了,老鴇以為這是哪家悍妻前來尋夫的,怕她擾了自己的生意,趕忙帶著一眾打手圍了上來。
老鴇畢竟常年混跡風月場,處理事情十分老練,雖然不滿白小七的到訪,但還是笑著上前,開口問道:“這位小娘子來此可是尋人的?”
小七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而後答道:“是!”
老鴇見狀更加肯定她是來尋夫的,怕她鬧事,剛要吩咐下人將她趕走,卻見小七拿出兩錠金子扔在了她的手上,而後不帶絲毫感情的說道:“最好的小倌兒,我都要了,今夜讓本姑娘高興,錢少不了你們的!”
老鴇看著手中的金子,心中別提有多高興了,那還管小七是男是女,連忙叫人給她安排了一個上等的包間。
小七進去之後沒多久,老鴇帶著一眾小倌兒魚貫而入,小七揮了揮手,示意老鴇可以走了,老鴇也識趣,對著一眾小倌兒囑咐道:“好好招呼這位姑娘,可別怠慢了!”而後便轉身出了屋子,順便將門關好。
小七慵懶的靠在那裡,眼睛在一眾小倌兒臉上一一掃過,雖是姿色尚可,媚態百出,風情萬種,可看在小七眼裡,卻都庸俗至極,但心裡賭氣,也不管好看與否,一併招呼著讓他們過來,一個有些才藝的自請彈琴,小七便也應允了。
可是琴聲越彈越是難聽,同雲澤相比真的是相去甚遠,可自己來了不就是尋歡作樂的嗎,計較這些作甚?只要有美酒美人,其他的才不重要。
一眾小倌兒雖然從沒陪過女人,但業務也算是嫻熟,倒酒的倒酒,按摩的按摩,喂水果的喂水果,小七也配合的同他們互相撩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