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雲澤的怒火,三人全都暗自嚥了咽口水,下意識的看向雲澤手中的雷鳴劍,他們只見過這劍兩次,兩次均為仙魔之戰,可見雲澤這次是動了真怒。
薛英畢竟年長一些,很快便穩住了心緒,一臉正色的對雲澤說道:“雲真人,這都是誤會!我們三人之前在夜河皇宮祈福作蘸,卻聽說你這愛徒與魔君餘孽有所牽連,於是便想問一下經過,可是他非但不說,還同我們動起手來,我們覺得其中肯定有問題所以才追擊至此……”
聽到薛英這麼說,剛從遠處走回來的莫瓊羽心中也有了底氣,冷哼道:“你這徒弟若是心中沒鬼,為何不早點報出你的名號,我們便也不會為難他了!”
一旁的蒼河也在一旁找補著,“就是啊,雲兄,若我們知道這是你徒弟,無論如何也不會動手的!況且仙魔之戰中也未曾見過他們,身份確實讓人懷疑呀!”
“哼,這麼說就是我徒弟的錯了?”雲澤面如寒霜,赤紅的雙目中殺意凜然。
蒼河聞言有些不自在的笑了笑,“雲兄,真的都是誤會,我看今日之事就這麼算了吧!”
“算了?你們說我徒弟是魔君餘孽可有證據?他受夜河王召見入宮,自然不能參加仙魔之戰,我怕他被夜河王利用,下山時囑咐他隱藏身份,所行之事不得牽扯宗門,若有人問起亦不可提及自己的身份。如今你們不分青紅皂白,便將我兩個徒弟傷成這樣,你說如何能算了?”雲澤此時面沉如水,一臉殺意的看著三人。
“我倒是很奇怪,你們這幾個宗門為何捉魔君餘孽捉到宮裡去了?那夜河王說什麼你們便信什麼,莫不是參與了皇室之爭?”
蒼河聞言瞬間有些心虛,慌忙笑著說道:“雲兄這話可冤枉我們了,我們真的只是祈福作蘸,聽聞那夜河王說懷疑你的愛徒是魔君餘孽,我們才前去詢問,現在想來可能是愛徒得罪了夜河王,所以才會有此誤會,我們也是被夜河王利用了……”
“你們身為正道表率,行事卻如此魯莽武斷,輕易為他人所用,真是枉為正道,今日若不給我一個滿意的解決方案,休怪我不念正道情面!”雲澤抓住了蒼河話中的漏洞不依不饒的說著。
薛英嘆了口氣,上前說道:“是我們三人行事魯莽,我這裡有兩粒藥王谷谷主江啟煉製的玄靈丹,十年才得五枚,將死之人食之,可保一線生機,重傷之人食之,三日之內即可痊癒。”
說著薛英拿出一個錦盒遞到了雲澤跟前,一臉歉意的看著他。
雲澤接過玄靈丹,並未打算就此罷休,開口說道:“玄靈丹我太清宗有三枚,仙魔之戰時我用了一枚,還有兩枚剛剛已經給我徒弟用了,你這個我就免為其難的收了!可是他們二人失去的法寶又當如何呢?”
蒼河尷尬的上前笑著:“我精通一些煉器之術,我這就把他們損壞的法寶修好。”
說著,蒼河便就地修起小八損壞的陣旗來。
“你呢?”雲澤此時冷眼看著站在一旁的莫瓊羽,開口說道:“我看他們二人身上的劍上最多,莫道友又當如何呢?”
莫瓊羽此時也是尷尬無比,眼見蒼河,薛英二人都各自找了機會賠罪,自己卻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只得沉聲問道:“你當如何?”
“我徒弟腳筋斷了,這玄靈丹可不一定治得好!”雲澤看著莫瓊羽毫不客氣的開口道:“不如我也斷了你的腳筋,來補償我徒弟吧!”
莫瓊羽聞言心中一驚,怒道:“雲澤,你不要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你斷我徒弟腳筋的時候可曾想過欺人太甚?”雲澤對這個心如蛇蠍般的老女人實在厭惡的很,仙魔之戰時就搶著邀功,屢次打壓同道,現在更是連同薛英和蒼河打傷了小七和小八。
一想到小七重傷垂死的躺在那裡,雲澤現在恨不能一劍劈了他們三個,但是他畢竟是仙門正道,行不了那殘殺同道之事,況且這三人在仙門中的地位也是舉足輕重,若自己真的殺了他們怕是會給太清宗帶來麻煩,如今也只能是先給他們個臺階,以後再想辦法找補了!
“都說了這是誤會,魔君餘孽人人得而誅之,我自然不會手下留情,誰想到他們是你徒弟!”莫瓊羽依舊狡辯著。
“再說了,你這徒弟技不如人,活該如此,你是沒看到這兩個小孽障你儂我儂的樣子,真是令人作嘔!”莫瓊羽略一思忖,心中篤定雲澤不敢將他們如何,況且如果動起手來薛英和蒼河必定不會袖手旁觀,以三對一雲澤的勝算不大。
於是莫瓊羽的膽子便大了起來,不斷出言譏諷著雲澤,一旁的薛英見狀怕他們真的打起來,趕忙上前轉移二人的注意力:“雲老弟,我們快去看看你那兩個徒弟吧,他們受了重傷,雖服下玄靈丹,但也還是需要仔細診治的。”
雲澤卻沒有理會他,袍袖一揮,便將薛英推出一丈多遠,面如寒霜的怒視著莫瓊羽,倒提著雷鳴劍一步一步的朝她逼進。
本來他都不打算深究了,可是莫瓊羽的話卻深深的激怒了他,那不堪的話在他耳邊一遍遍迴響著,聽得雲澤心中無名火起,恨不能馬上撕了莫瓊羽那張嘴!
“你,你想動手?你瘋了嗎,我可是千劍宗的三長老,你就不怕我千劍宗問罪於你嗎?”莫瓊羽沒想到雲澤真的會對自己出手,心中不由的升起一絲恐懼,不斷地向後退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