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走了之後我們一直謹記師父教誨,生活在深山裡不經常出去,只是偶爾缺了糧食才會去集市上表演一番,賺些銀錢,不過也都只是尋常幻術,所以並不被人注意。”白小七都有些佩服自己撒謊的能力了,這故事真是張口就來。
“哦?若不是那場水患想必你們也不會出來了?”牧雲震將白小七的話在心中斟酌了半天,也沒發現有何不妥,為了化解尷尬便繼續說了下去。
“是的。”白小七跪在地上恭敬的回答著,臉上不見一絲一毫的慌亂和心虛。
牧雲震一邊說話一邊用眼睛觀察著她,看了半天也無不妥,便對身邊的陳權吩咐道:“你帶他下去吧,去樂坊那裡讓他們安排吧!”
陳權聞言便上前帶著白小七出了御書房,經過門口的時候,一個身著武將官衣的中年男子與他們擦肩而過,走進了御書房。
小七悄悄的打量了一眼,心道:能在宮中佩刀行走自如的除了御前侍衛總管便沒有其他人了吧?想必他便是牧雲澈若說的常海了。
白小七看著他進去的背影嘴角扯出一抹冷笑,在他身上留下了一絲靈氣作為標記,便不再看他,跟著陳總管去了宮中的樂坊。
御書房內,牧雲震看著站在下方的常海,開口說道:“這個白小七真的和任何宗門都沒有關係嗎?”
常海低著頭,恭敬的回道:“沒有,屬下查了很多次,都沒有任何異常!”
聞言,牧雲震這才鬆了一口氣,揮了揮手讓他退下了。
另一邊,白小七跟著陳權來到了樂坊。
樂坊眾人看到白小七,都感到甚是驚奇,那日宴請群臣,白小七的幻術讓他們印象深刻,眾人一眼便認出了她。
這時一個端莊優雅的中年女人走了過來,對陳權微微福身,隨後說道:“見過陳公公,想必這位便是精通幻術的那位年輕人吧?”
陳權同此人甚是熟絡,笑著開口道:“正是他了,他叫白小七,壽宴前這幾日便交給於大司樂安排了。”
白小七聞言上前衝女子行了個禮,“有勞大司樂了。”
大司樂見狀笑著點了點頭,命手下的幾個男樂師帶著白小七先去了住處,安頓好後已是晌午。
晌午時分,大司樂將白小七叫到一處書房內,讓他表演些幻術給她看。
白小七雖然心裡一百個不情願,但也只能硬著頭皮表演起來,耐著性子將自己會的幻術都表演了個遍,那個大司樂坐在那裡,一點表情也沒有,也不知道是滿意還是不滿意。
月上中天。
表演了一下午的白小七已經開始覺得有些乏了,可是那個大司樂卻絲毫不見疲態,一臉嚴肅的坐在那裡,若不是她沒有絲毫靈氣波動,白小七都會以為她是一個如雲澤一般的絕世高手。
許久,大司樂才緩緩開口:“不錯,那個鳳鳴九天,和百鳥朝鳳十分精彩,若是在開場時有萬千星雨墜落,中間再加上一個百花齊綻,便完美了,你覺得呢?”
白小七嘴角扯出一抹牽強的微笑,而後說道:“大司樂您說的十分有理。”
“那就這樣吧,今天天色也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明日一早我再安排其他的細節。”說著大司樂便起身離開了屋子。
白小七跟在後面,心中長嘆一聲,終於結束了!
回到住處,白小七坐在床上,默默感應著常海的位置,很快便發現他在一個叫景炎宮的地方,同一個女人在房中卿卿我我……
小七見狀面色一紅,甚是尷尬,仔細想了想之前牧雲澈同她介紹過的,每個正宮娘娘所在的地方和名字,這一想,嘴角便有些不自覺的抽搐了一下,這景炎宮內的不是別人,正是如今恩寵正盛的貴妃娘娘——張憐香。
小七心中暗歎一聲,這張貴妃真是膽大包天,如今恩寵正盛,還敢和人行這種腌臢之事,也不怕事情敗露禍及九族!
但是這樣一來,卻是白小七逮到常海的最佳機會,想及此處,白小七也不做猶豫,施了個幻影術,幻化出一個同自己一樣的假人躺在床上,矇頭大睡,而後便閃身出了屋子,找了個無人處,換上了夜行衣。
白小七沒有直接去景炎宮,而是如一道魅影般,潛進了皇上的寢殿壽陽殿,將一面玄光鏡悄悄放在了牧雲震的床上,而後又翩然離去,直奔景炎宮,畢竟守衛宮殿的都是一些凡人,憑他們的身手和洞察力很難察覺出白小七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