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豐陽心知肚明如果把太祖遺藏的地方告訴他,自己和玉兒立刻會有殺身之禍,只見他繼續擺出那副無辜的樣子說道:“二叔,我真的不知道,你也知道,師傅走的很急,只留下了這張黃皮紙,其他的什麼也沒說就死了,你現在問我,我問誰去啊?”
“咣!”
趙鐵鋼拍了一下桌子,狠聲說道:“看來不給你點顏色瞧瞧,你是不會老實交待了!”說完起身開啟房門,一把拉進了雙手被捆著的玉兒,只看玉兒兩眼水汪汪地看著師哥,可苦於嘴裡被塞得嚴嚴實實,只發出了“嗚嗚嗚”的聲音。再看趙鐵鋼伸手從身後掏出一把匕首,狠狠地說道:“小子,你到底說不說,我每問你一次,你若不說,我就在這丫頭的身上割一刀,不信就試試看!你到底知不知道太祖遺藏在哪?”
張豐陽乍一看到玉兒的時候,心裡就一直想著怎麼跑出去,可沒想到趙鐵鋼竟然來這麼一手,再聽到趙鐵鋼的話,看到她手裡明晃晃的那把匕首離玉兒越來越近,心中開始糾結到底要不要把太祖遺藏的地址告訴他,忽然他想起師傅洪義海臨終前告訴他的一件事,立刻大喊了一聲:“住手!”
趙鐵鋼聞言哈哈一笑,說道:“小子,看來你們師兄妹的感情果然是好,說吧,黃皮紙的秘密還有太祖遺藏到底在哪?”
張豐陽急得已經帶著凳子站了起來,說道:“趙鐵鋼,你連自己的親生女兒也下得去手嗎?”
趙鐵鋼聞言說道:“小子,拖延時間是沒有用處的,你又何苦拿這種事來騙我?”
張豐陽急道:“是真的!那時我年少不懂事,忽然有一天一個抱著孩子的女人來到我家,和我師父說了幾句話之後便死了,那個女人就是玉兒的娘,那個孩子就是玉兒,不信,你問問玉兒的生辰是什麼?”
趙鐵鋼聽張豐陽的話說的一本正經,不像是撒謊,將信將疑地把玉兒嘴上的布團扯了下來,問道:“丫頭,你的生辰是多少?快說!”
玉兒早被嚇的淚流滿面、不斷抽泣,再加上嘴被塞的發疼,只見她渾身發抖竟說不出話來。
“玉兒,快說啊!”張豐陽瞪著眼睛著急地催促道。
玉兒深吸了一口氣,緩緩說道:“甲辰年四月初八。”
趙鐵鋼確實曾娶過一妻,並生有一女,只是由於當時軍閥混戰,他所在的部隊接連敗北,可憐自己的妻子和女兒早被戰火席捲沒了音信,隨後他曾經試圖找過幾次,可都以失敗告終,他只能誤以為妻女被害,無奈放棄,隨後他所在的部隊被編入奉軍,立過幾次戰功之後,從軍隊中脫離出來當上了四平街警隊的隊長。
此時趙鐵鋼忽然聽到玉兒所說的生辰與自己親生女兒的生辰一字不差,不由得兩眼發呆,大口喘著粗氣愣在當場!又過了一會,他忽然大笑幾聲說道:“三陽子,真有你的,為了騙我,把我女兒的生辰都問了出來,也真難為你了,你少來這套!當時我找了不下十次,都沒找到,怎麼偏偏這個丫頭就是?”
張豐陽也跟著急的要命,說道:“當時那個女人臨終前告訴師傅說你過的是刀頭舔血的日子,指不定哪天就丟了性命,與其說玉兒懂事後就知道自己爹孃雙亡,還不如讓她從記事起就沒爹沒孃,只把師傅師孃當作父母免去諸多痛苦。二叔,我真的沒騙你,不信你看玉兒的右肩上是不是有一塊胎記?”
趙鐵鋼聽過張豐陽的話,心中已經信了大半,只聽“噹啷啷”一聲,趙鐵鋼鬆開了手中的匕首,顫顫悠悠地把手伸到玉兒右肩上用力一扯,玉兒的右肩上的衣服立刻被扯掉一大塊,只見玉兒雪白的香肩上一塊紅通通的橢圓形胎記格外顯眼!再看趙鐵鋼看著這塊胎記臉上忽晴忽陰時苦時喜變個不停。
“兒啊!”
終於,趙鐵鋼大呼一聲,一把摟住玉兒痛哭流涕。玉兒則突然發現自己從小喊到大的二叔竟然是親生父親,一時間竟忘了哭泣愣住了!
就在這時,忽聽得房間外傳來一陣犬吠聲,緊接著齊德勝慌慌張張跑了進來說道:“總把頭!不好了!外面忽然來了好多軍兵和警察,我們怎麼辦?”
趙鐵鋼聞言立刻站直了身,擦了擦眼淚說道:“他媽的,真是陰魂不散,你在這盯著,我出去看看,大不了就和他們拼個你死我活!記住,不許動這女孩一根毫毛!聽懂了嗎?”
“是!”齊德勝答道。
趙鐵鋼又深深看了玉兒一眼後,轉身走出門去。
齊德勝見趙鐵鋼走的遠了,關好了房門,一把拾起剛剛趙鐵鋼丟在地上的匕首,在手中一上一下地顛了起來。只看他滿眼淫光的看著玉兒,嘴裡說道:“嘖嘖嘖,小丫頭長的可真夠水靈的!”一邊說著一邊往玉兒身邊欺了過去,直把玉兒嚇得連連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