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蘇靈喬眼中的殺意，紀隱寧腳步有些不穩地往後退了一小步，僵硬的臉在穩住腳步後對蘇靈喬露出了勉強一笑，“萬一夢境太好，墨城田不願意出來呢，這也要怪我嗎？”
聞言，蘇靈喬眯起眼尾，大步走到紀隱寧面前，伸手抓住紀隱寧，一把拽住了他的領口。
“你再說一遍？”
被蘇靈喬惡狠狠拽著，紀隱寧反而無關緊要地笑著，“夢，多好的東西，可以隨心所欲，可以實現無法的實現的，比起現實來不知道要好上多少，有很多人寧願在夢境中永遠不醒來，也難說墨城田他也不願意醒來，不是嗎？”
紀隱寧垂著眸子，見蘇靈喬臉色更冷，眸中殺意能濃，拽著他領口的手泛白了關節。
他，清楚的意識到，她起了殺心，是真想他將他殺了。
不過，這些都不要緊，起碼她的眼中此時終於有了自己，而不是為墨城田和墨江潤焦灼，眼中只有他們。
所以，紀隱寧看著蘇靈喬不怒反笑。
“你大可以殺了我，但我死了的話，就沒有人知道該怎麼救墨江潤了，墨江潤多可憐，眼瞎又腿瘸，現在都快病死了，你忍心看他就這麼死了嗎？”
“你最好現在就閉嘴。”
蘇靈喬嫌惡地一把推開紀隱寧，“三師父和五師父要有個閃失，我不會讓你死的，別忘了這世界上讓人生不如死的方法有很多，想必你很清楚。”
從前她以為紀隱寧乾淨純白，她一直想保護他，不讓他受一點沾染，現在看來，是她大錯特錯，芯都是黑的，哪來的純淨？
以前她也一直以為是慕容芸哄騙他，現在看來，紀隱寧的手段要比慕容芸高明很多。
誰是棋子，還真當說不定。
被蘇靈喬無情地推離，紀隱寧踉蹌了好幾步才扶著牆才站穩，慘白著臉唇角微抖。
他被嫌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