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能切開!”凱撒露出了微笑,並閉上了眼睛,“秘黨錯了,甚至是整個屠龍者的研究言靈的人都錯了,鐮鼬的作用僅僅是掌控全域性?太渺小,實在太渺小了啊。鐮鼬是可以將世界所有的‘波’都記錄在案並回饋使用者的言靈,這裡面的‘波’當然也包括物質、能量亦或者其他東西的薄弱點,這把獵刀其實就是非常堅固與鋒利的獵刀,永不磨損僅此而已,但這卻是最適合我的獵刀,因為它永不磨損,所以我可以毫無顧忌的向你揮刀,你的火焰鎧甲的薄弱點被我抓住了,而在切入你薄弱點之前的那點溫度也對我的獵刀毫無作用……現在的你,對我來說就和赤身果體沒有區別!”
楚子航深深的嘆氣,將火焰大衣解除。
“哦?雖然確實對我不起作用,但僅僅是這把刀而已,我的子彈依然無法突破你的防禦,你還可以靠火焰大衣防禦我的子彈,為何就這樣取消了?”凱撒問。
“因為你的作品還沒有徹底完成……那把沙漠之鷹僅僅是一樣的沙漠之鷹吧?師傅答應你的沙漠之鷹沒有完成,如果完成的話那子彈想必也擁有可以突破我火焰鎧甲的作用。這樣的看的話,對你豈不是太不公平了?凱撒·加圖索。就讓我們來一場公平的戰鬥吧!”楚子航淡淡的說。
凱撒滿意的笑了,他沒有說什麼才不需要這般的憐憫,事實上他也不會說出如此愚蠢的話。那把斬馬刀的攻擊他是看在眼裡的,這把刀只能用獵刀去抵抗,而且其重量也會令獵刀落入下風,這時他可以靠左手的沙漠之鷹來找到空隙,但如果這把一樣的沙漠之鷹是做不到,因為楚子航的火焰鎧甲會焚燒一切的近身的固體,他無論如何都佔不到便宜。
楚子航右手用驚人的力量單獨握住斬馬刀,而他的左手,抽出了掛在腰間的“村雨”。
左手“村雨”,右手“斬馬刀”,楚子航將自己的全力毫不遲疑的拿了出來。
“來吧,凱撒,讓我看看你這三個月到底提升到何種地步!”
“這正是我要說的楚子航,你這雙永不熄滅的黃金瞳,今天就由我來終結!”
楚子航與凱撒同時發出咆哮,向對方衝鋒。
安德魯與帕西面無表情,看著兩頭徹頭徹尾的怪物交戰,恍如看著兩頭龍王正在齜牙咧嘴的相互撕咬。然後,帕西第一個反應過來,“安德魯先生,聽說您來之前特別練習了日本的究極體位來對抗上杉柳震的強勢,可有此事?能拜託您教一下我嗎?”
“當然,土下座是一門高深的學問。”安德魯露出高深莫測的笑容,甩動睡衣,高人的氣魄展現無遺,“我練習的時間也還少,我認為我們應當一同提升,一同將這門學問發揚光大……比如說你帶來的那群戰鬥精英。”
“我也正有此意!”帕西一臉堅毅。
卡塞爾學院當中唯一的神父富山雅史低頭研究資料,而他的對面坐的就是屠龍者社會當中的傳奇屠龍者上杉柳震。說來也巧,富山雅史的發跡其實離不開上杉柳震的活躍,在當時富山雅史處在人生的低谷期,被老闆打壓。他是主修的是心理學,可他實際上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身份……他是一名屠龍者,一名渴望與龍族進行戰鬥的屠龍者。但正常來說他沒有這個機會,因為他的血統太低了,低到令人感到惋惜,於是他只能去做做後勤事兒,正常的被前輩打壓,正常的被老闆打壓,一直到他坐到了前輩與老闆的位置之後,他再去打壓別人。
可一切都在上杉柳震的手腕下破敗了,在日本,黑道其實算是一個合法組織,也正因為如此當黑道變天時對國家的社會造成的動盪非常大,就在這時富山雅史找到了脫離現狀的機會,他不顧他親朋好友的勸說一意孤行的來到卡塞爾學院,渴望成為宛如武士般的男人。
他成功了,也失敗了。卡塞爾學院哪怕是一個後勤組織的員工都必需要有屠龍的勇氣,這裡到處都充斥著對龍族的研究與刺殺學業,可這裡卻意外的並非是將屠龍作為一種仇恨的延續,而是一種任務,彷彿是使命,一種延續下去的火種。仇恨滋養了卡塞爾學院,而卡塞爾學院則將仇恨踢開,將這裡化作了一個對抗龍族的使命誕生之地。
為了對抗龍族,所以必需要更聰明,要更瘋狂,要更不合常理。卡塞爾學院做到了一切。
可同時……他依然成為了後勤人員,專門負責管理那些神經病精神狀況的心理導師,順便兼職神父的職業。
他不知道他這到底算不算改變。
然後,最顛覆的人出現在了卡塞爾學院。
上杉柳震,這個女人再次出現在富山雅史的面前。不同的所以前他是遠遠的看著,從情報商上、從八卦中、道聽途說當中認識的上杉柳震,而現在……真正的他出現在了面前。
“首先,我們要先分析下經歷過昨天事件後,安德魯的心理狀態。”富山雅史慢斯條理的說,“顯然安德魯已經對您的忌憚已經到了頂峰,他其實不算一個膽小的人,倒不如說有著加圖索家族的庇護與秘黨下放的許可權,他應該表現的無比強勢才對。秘黨選擇將他作為‘前鋒’並非是沒有原因的,他謹慎、果敢、同時也非常會審時度勢……沒錯,就如同現在這般。”
富山雅史露出了雅緻的微笑,“他怕了。”
安德魯當然會怕,因為他面對的是傳奇屠龍者,屠龍者歷史延續至今誕生的最強屠龍者,他無法不害怕,就算他再怎麼咬緊牙關,也不會不怕上杉柳震。
“我可以感覺到他滿嘴謊話。”柳震不滿的嘟嘴。
“因為如果他暴露了自己真實的企圖,他恐怕會性命不保。”富山雅史說,“當然,這是他的想法,不是您的。”
“當然,我很少殺人。”柳震點頭。
“來,這是我連夜推算出他今天將會說出的話,其實我們不需要做再多的事兒,只要持續施壓,他們早晚會露出破綻。這個破綻可於是他們主動宣佈調查結束,也有可能是他們忍不住想要直接和您動手……不管是哪一項,這都是正中我們的下懷。”
“其實安德魯這個人還是很有意思的,我很中意他。”
“……中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