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
桐人順從自己的直覺告誡停下了打擊。
他看著毫不遲疑將自己的雙眼劃破的柳震,感應由衷的顫慄。他不曉得這究竟如何回事,但他卻明白的曉得柳震的確有什麼東西轉變了,像是從內心深處飄溢位的鬥志,像是某種齒輪般的東西開始咬合。某種東西在轉變,某種像是誕生般初始性命的東西正在跳動。
柳震閉上了眼睛,他身上的黑底白紋的漢服正在褪去。
說究竟漢服這東西便是他受到了魔的影響而下認識產生,褪去的漢服就同等於……他終於從魔的影響下飄逸了。
黑暗的晚制服覆蓋在了他的身上,他甩動著自己的白首,低落著的眼皮縫隙當中留下了血。
“我清楚了。”他不動聲色的說:“既然眼睛無用,那就不要用眼睛。既然聽覺無用,就不要用耳朵。既然味覺、嗅覺、觸覺都沒有效,那就一切放手!光,如果不是如此,就沒法抗衡吧。”
並非是猖獗,而是明智的探求勝機。
桐人人不知,鬼不覺當中感應自己自內心深處而發出的顫抖,可那並非是對氣力上的驚怖,而是心靈上的驚怖。如果柳震是那種為了戰鬥而不顧一切的人,那他僅僅只會吐出“瘋子”便毫無擺盪了吧?但不是,桐人明白的曉得柳震不是那種戰鬥狂人。
他會笑、他會哭、他消弱、他膽怯、他壯大、他強韌,再沒有比他更適用“柳震”稱號的人了。正因為如此,他才不會如此容易的自殘自己,他所以要自殘自己,毫不是因為純真的“無用”。
聖劍的光的確會對仇敵產生五感壓抑用途,這是一把閃灼著終結之光的神兵,既然是終結那天然不會允許有任何人在終結之光下誕生感知。
可就算如此,柳震也不應該做到這個地步。
既然五感無用,那閉合五感就夠了。以柳震級控制力,做到這個地步垂手可得。可不是,他沒有選定如此容易的選項,他利索的用空想劍斬破了自己的雙眼,這不單單是某種需要前提,而是某種必需要去的事情。
為什麼要做?
桐人想到了,想到在樹迷宮當中蜷縮著的柳震。
拼上一切都要完成希望的執念身影。
本來如此,桐人理解了。
現在與他戰鬥的,不是外側品德。
而是……初始品德!
山脈柳震·柳震!
不應該,身為初始品德的山脈柳震不會能會出來,因為他已經成為了某種純真的提升的品德,除非深入到柳震的心靈深處,乃至連覺察到這單方面格的可能性都不存在。桐人明白的曉得,這單方面如山脈柳震那般哪怕為此自殘也要成功的身影並非初始品德自己。
是重合,是融合,是……歸一。
“這才是你們的目的嗎?奈亞子?魔?”桐人低聲自語,“萬物歸一者猶格·索托斯,你們正在生產殞命全知的秉承人嗎?不,應該說,你們在試圖生產殞命全知的備用肉體嗎!”
鏘!
左手空想劍,右手現世斬。
柳震舒展自己的軀體,看向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