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比這個損傷然後再對比一下他們所做的事情,這完全可以稱之為大成功,好棒哦!曼斯大成功!可曼斯一點都笑不出來,他只以為自己的人生觀、世界觀與代價觀受到了巨大的衝擊,這不單單是他的人生觀、世界觀與代價觀,而是整單方面類的人生觀、世界觀與代價觀都受到了衝擊,只他受到的最大,因為他是最的旁觀者。
他理當驚懼,理當驚怖,理當懼怕。
可他只是想笑,我想這不是瘋了,而是完全的瘋了。
他舉頭挺胸的走在卡塞爾學院的大道上,他們到達的時間是夜晚,他們該當受到萬人注視,被全部人蜂擁著進入學院,這裡是屠龍者的大本營,世界上的異常龍族都是由他們親手發現、屠殺有鑽研,他們可以說是最兇殘的一群人,可就算這群最兇殘的一群人也該去祝賀曼斯與他所帶領的小隊所完成的任務,沒人可以否認他的功勳,正如他所想的那般,哪怕是躺倒在棺材當中,這次任務的光彩也仍然會發現在他的致辭當中。
可沒有蜂擁,也沒有掌聲,曼斯解散了全部的門生與隊員先去歇息,僅有他在早上時定時準點的起床,花了一早上的時間發現了正在蹲在學院草坪上調查螞蟻的女孩,將他帶到校長室當中。
到此為止女孩都沒有與他說過一句話,葉勝與酒德亞紀萬分謝謝聲還回蕩在曼斯的耳中,女孩獲取了他最驕傲的門生們的謝謝,但或是不說一句話,乃至他沒有理會船上全部人的崇敬,有人自持自己自來熟的性格想要與女孩打好關係,可也被他淡漠的臉回絕了。
他像是回絕世界,如果不是曼斯若有若無的聽到了女孩砍龍時那句“看來打的還不敷痛”的聲音,曼斯現在已經確認這女孩的是啞巴了。可就算他不是啞巴,腦子也必然有問題。怪不得蛇岐八家會將他逐落髮門,身邊的人們長捏詞說他有緊張的健忘症,可曼斯如何也看不出那是健忘症的問題,而是他整單方面都有問題。
女孩默然的跟著曼斯走進校長室,不如所料,這個明見萬里的老不死早已端坐在校長室的沙發上,沙發的前方有著一個玻璃長桌,桌子上放著一個白瓷的盤子,盤子上放著……
春捲。
“哦,我的身邊的人,來了啊。這是應允好你的春捲,來碰命運吧。我特意去中國買的,滋味超棒!”那口氣就和哄著小男孩去吃糖果一樣。
女孩終於走到了斯曼的前方,他走路也是一搖一晃,像是走路不穩的企鵝,在這以前曼斯敢肯建議瞭如此的走路方法就可以確認這女孩必然是欠亨武理的人,因為一樣武者走路都應該龍行虎步,光從走路的姿勢與腳步就可以看出一個武者應有的修為,可這女孩身上曼斯看不出來,別說是如曼斯這廝殺了一輩子的老一輩了,恐怕便是新入行的菜鳥都能看出這女孩必然連拳頭都沒有握緊過,更別說如何殺傷敵手了。
但不是,全部人都看走眼了,這女孩……用熒光棒將海嘯給割成了兩半!
“校長。”曼斯的語氣消沉,他有太多的疑難,這女孩身上的謎團也太多了。龍族混血有一個特色,越是用龍的氣力,眼睛越是會發出黃金色的光芒,歷來越是厲害的龍族混血他們眼中的黃金色光芒越是盛大,最知名的便是眼前這個老不死,當他極限用自己氣力的時候,那瞳孔的黃金色好像在燃燒,將一切都燃燒殆盡!
但這女孩沒有,在他用熒光棒割斷海嘯的時候,曼斯明白看的清清楚楚,這女孩的眼睛,是黑色的。
換言之,他並無行使龍血的氣力,也沒有運用高位言靈,便是普一樣通的揮劍,然後普一樣通的切開海嘯,摩西分海都沒有如此垂手可得,神話當中全部劈海斬浪的天神都沒有如此不痛不癢,好像天災在眼中並非不會克服的無望與驚怖,而是早已習慣的某種東西。
就像是再說:哦,天災來了?那就砍了去吧。
可校長卻舉起一隻手製止了曼斯的發問,曼斯不滿的看向校長,這才發現有些不對勁。校長應該是無比倜儻的一單方面,哪怕是海嘯光降也應該自在不迫。可現在他的額角卻流下一滴汗,好像在當心翼翼,這個始終倜儻的男子在當心翼翼什麼?
只能是……女孩!
女孩沒有理會白瓷盤上的春捲,而是默默的看著校長,第一次的說話了。
他的語氣消沉、有些沙啞,好像很久沒有講話,可聲音當中還可以吐露出他應有年紀的稚嫩與洪亮,就像是他的靈魂當中住著的並非是女孩的靈魂,而是一個老不死!
“你欺騙了我?”他說。
這句話沒頭沒腦,可校長額頭上的盜汗流的更多了。
他掙扎著說:“騙,如何能說騙呢!”他頓了一下,斟酌著語氣說:“賭是我們兩邊都和議的,你和議了這才去的,我可沒有逼你。”
“你居然偷人家家裡的東西!”女孩不滿的高聲嚷嚷起來,“冠冕堂皇的去偷東西!枉你活了一百年,連他人家的東西不會偷都不曉得嗎!而我!居然!成了你的幫兇!”
偷東西?曼斯懵了,什麼鬼玩意?
“那是遺物!遺物懂嗎?我們最多算是盜墓,不算扒手!”校長到了這時終於摒棄,帶著一股迷之平安說:“並且我們是屠龍者,盜個龍王的墓什麼的,那不是天經地義的嗎。”
“這便是你到他人家裡亂翻東西的原因?我居然因為這愚笨的原因而打傷了一個忠心耿耿的護衛。”女孩懊惱的捂著腦殼,“我又做錯事了。”
曼斯這次終於聽懂了。
他的眼睛變了,本來他看著女孩像是人類,但現在他看著女孩不是人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