獅子斬……流星雨!
深奧霆擊斬!
對天地空間來說,這場死戰是涉及整個天地的病毒在肆虐,天地空間中的法則早已被粉碎,閃電與火光一而再再而三的照亮了黑暗的天地壞境,像是星球不斷爆炸引發超新星,整個天地都在顫抖。桐人的劍與柳震的劍每一下都勢必會分裂某個準則,像是從天地自己身上分裂出一塊血肉。
可關於桐人與柳震來說,每一次撞擊都是勢必會發現的半斤八兩,超高柔順超低溫的絮亂活動瓜代著發現在兩名柳震周身,他們戰的天翻地覆可自己卻連一滴汗都沒有留。沒有人可以在這種狀態還遊刃多餘的歇息,這是一場高強度的夢境級劍技對決,但這關於領有柳震稱號的兩人來說,都不會導致失誤。
比起劍技自己碰撞,兩者交錯的餘波才會稍稍對兩人導致困擾。
那是因果律崩碎後所誕生錯亂,亦大約是時空破裂後的虛數空間。未知的高能粒子流正在攪擾兩名柳震之間的征戰,這種粒子可以割斷任何生物關於事物自己的認知,令五感與靈感發現錯誤,就算是直覺也會受到影響。
這便是柳震與柳震之間的死戰,破裂因果、踏碎時空、舞動品質、斬切世界!
他們在天地空間閃爍,從這裡閃爍到幾百萬光年外,再一閃已經到達了天地中心的巨大黑洞旁邊。這裡是天地的最中心,也是天地的心臟,萬物都會被吸收然後噴湧而出,天地的品質已經被壓縮到極致,噴發的壓力足以使任何生物都碾碎。
但他們就在天地的中心征戰,餘波令天地心臟震動,然後再次消失不見。
偶而他們會劃過天地的邊際,那是極為湊近虛數空間的地方,在那邊什麼都沒有,僅有陰暗的黑色。可當他們到來卻領有了新的生氣,雷雲、火焰、光照與撲面而來的狂風席捲了這裡,他們就像創世神一樣在純黑色的空間內隨便擺盪自己的彩筆。
黑暗的天地空間被撕裂,兩邊如流星般碰撞在一起,然後彈開。
在交錯中桐人看向自己的黑暗單手劍,無言以對。
他沒有拔出第二把單手劍,柳震也沒有,他們陸續是用單劍單刀在戰鬥,可落入下風的卻是履歷更富厚的桐人,他身上的確毫髮無傷,但他的武器已經撐不住如此高強度的戰鬥,黑暗單手劍上閃爍著秘密符文已經全滅,裂痕爬滿了劍身,像是隻需要輕輕一擊就會破裂。
柳震落入桐人的面前,現世斬如狂風一樣斬下。
桐人擺盪殘破的黑暗單手劍,不出預料在這一次的碰撞中被粉碎。破裂的碎片並非所以金屬的模式向四周疏散,而是出現玻璃般的脆弱粉碎,然後化作星星點點的燈光消失在天地中。這個隨同了桐人不曉得多少年的黑暗單手劍終於完成了它傳奇的平生,在現世斬的鋒銳下走進了它的塋苑。
柳震的現世斬最終或是沒有斬擊到桐人,因為早在黑暗單手劍破裂時,桐人已經自在不迫的後退,閃過了現世斬的矛頭。
“真是鋒利啊,你的斬魄刀……是叫現世斬吧。”
“可以與我的現世斬硬碰硬到現在才破裂,你的武器很厲害。”柳震說。
這句話像是諷刺,可柳震歷來不會說這種諷刺的話。他是至心實意的歌頌,他的現世斬所附加的鋒銳是連伊卡洛斯的絕對防備圈都可以薪盡火滅的絕對割斷能力,但卻屢次在黑暗單手劍的眼前受阻。在平常就算是與魔之間的戰鬥,魔也會避開與現世斬的刀刃觸碰,換言之,現世斬的鋒銳是世界最頂級的。
最強的斬擊型斬魄刀,這便是現世斬。
“謝謝獎賞,有了你的這句話,我想它也會欣慰。”桐人露出笑容,“戰士死在戰場上視為光彩,武器也以死在戰鬥中為光彩。與最頂級的武器相互碰撞而破裂,這大約是最適用它的死法吧。”
柳震盯著桐人,這個男子就算落空了一個武器也沒有露出半點的動容,直到最後這個男子也沒有拔出身後的第二把黑暗單手劍,他陸續在用一把單手劍在戰鬥,就算到了武器破裂,他或是沒有抽出第二把單手劍。
“為什麼不必出你的二刀流?”柳震說,“如果用出了,說未必你的這把武器就不會那麼容易破裂。”
“你不也沒有效嗎?”桐人露出玩味的笑容,自在的不像是落入下風。
柳震閉上眼睛,默然許久,將現世斬放到右手上,左手徐徐抽出身後的第二把斬魄刀。